像极了一个玩世不恭的豪门大少,只见他收敛了身上的杀气和威仪,身着休闲常服,头戴纶巾,手中羽扇轻摇,随口笑着回答道:“算是吧,顺便去办点小事。”
不过大军不能动,不代表王景不能动。
这一次,他没带一兵一卒,就连身边的十二名亲随,也都交给王凌:“彦云,接下来的日子,会有一名出身暗卫的影子侍卫来假扮成我,到时候你就安排他巡视河东各地,伪装成我还未离开的样子。”
王凌虽然敬爱自己的叔父王允,但兵者,国之大事也,不容半点私情,他眼下是王景的臣属,自然要为王景谋划,否则就是吃里扒外了,不忠不义了。
历史上,董卓迁都长安,还火烧洛阳,死掉了多少百姓根本难以计算,反正原本百余万的人口,原本人烟稠密的洛阳,最终十室九空,只剩下残垣断壁。
王凌却担心王景的安危:“二哥,这是否太过危险?要不凌还是多安排几个护卫跟随左右,陪同二哥你一同前往洛阳?”
王凌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二哥还请三思啊,接连讨伐白波军和南匈奴,北军上下皆已疲敝,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以待来年。”
王景叹气:“北军能等,洛阳的百姓却是不能等。”
他见王景面生,又气质不凡,便忍不住开口多问了一句:“这位客官,你这是要去洛阳走亲戚?”
最后,他还是叹气一声说道:“凌认为,此时我军宜静不宜动。”
王凌目光复杂地看向王景,好几次欲言又止。
王景喟然长叹道:“董卓死不足惜,却是苦了洛阳的百姓了。”
不过老船夫身体倒是矍铄,上了年纪还能带着一家人往来于黄河两岸,且见多识广,是个相当健谈的老人。
王景闻言,没有直接回答行或是不行,反而看向王凌,语气郑重:“那彦云你说我该不该回去呢?”
老船夫见状,不由地长叹一声:“看客官你衣着华贵,想必家世不凡,老朽斗胆提醒一句,若是没有大事,还是别去京师了,此时的洛阳已成是非之地,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啊。”
冬天,实在是的不适合动兵,就是因为非战斗的减损太过惊人。
见王景这般自信满满,王凌也只能选择相信。
船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船夫,岁月如刀,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沧桑的刻痕。
这还是因为北军配发了足够多的御寒衣物,王景也特意为军中士卒熬制姜汤和红糖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