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多么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却觉得挂在腰间竟然有些沉重不适,仿佛多年的武艺,一身的力气都被这小小的一个鞶囊压得死死的……
那封书信中的“策马扬鞭”四个字,就像是一柄大锤般,将吕布原本关在心中的那些思念九原的情感全部给敲了出来。
如果当初不跟着丁原南下就好了……
九原啊,现在那漫山遍野的青草应该都冒头了吧……
如果还在九原,现在就可以无拘无束,也不用穿的这么整齐,勒得难受,就那么敞着怀也可以,让带着青草味道的风从怀里,从衣袍中穿过,就像是千万只小手在抚摸着……
如果还在九原,现在就可以信马游缰,那是一望无垠的绿草地,随时随地,想坐就坐,想躺就躺,嫩嫩的,软软的,比现在硬席子好了不止万倍……
如果还在九原,现在就可以放声歌唱,和草原上热情的妹子对一对牧歌,再喝上一碗她们亲手端上来的马奶酒……
现如今……
哼哼,呵呵。
日中已过,董卓终于是在几名宫女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大酒大肉,放纵恣意的生活,让董卓越发的肥胖,整个身躯已经比起刚来洛阳之时大了一圈不止,整个人就如同肉山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宫中活动多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董卓登马车的时候,竟然抬了抬腿,没能登的上去!
几名西凉亲卫连忙伏地,搭建成了人肉的台阶,董卓方踩着登上了马车。
吕布看着,默然,随后也翻身上了赤兔马,与一干西凉亲卫将董卓车马团团护卫着,出了皇宫。
赤兔马似乎有些不耐的扭了扭脖子,呼噜噜打了几声响鼻,像是对于这种慢腾腾的速度极其不满,踢踏着就欲往前窜。
吕布紧紧攥着缰绳,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赤兔马,几次都将跃跃欲试的赤兔马扯了回来,让其不得超越董卓的车马。
赤兔马尝试了几次,最终打着响鼻放弃了,扭着脖子看了看吕布,圆溜溜的大眼睛里似乎透露不解和委屈。
吕布看着,默然,一手拉着缰绳,附下身,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赤兔马的脖子,企图安抚一下赤兔的情绪,却没想到赤兔马却抖了抖脖子,将吕布的手抖开了。
嘿!这家伙!
唉,这家伙……
吕布看着抓在手里的缰绳,似乎有一种感觉,就好象在他的身上,也有这么一条缰绳,却不知道被谁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