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不求引荐,所以游宦不获升迁,于是愤而隐居著书,终生不仕,讥评时政得失,又因“不欲章显其名”,故将所著书名之为《潜夫论》。
好了,问题来了,这个王符的这个“潜夫”,又是在说谁?自然就是说他自己是潜夫了,那么是他愿意“潜”,还是被迫“潜”了?
故而王符,终生不仕。
李儒沉吟良久,才缓缓地说道:“光武之后,便是固守山东,再无寸进,何故也?须知弃西之策,非一日之寒,坐井之壁,亦非一日之功……”
“以国力而论,光武之始,明章之治,亦不逊于文景之时也,以将帅而论,窦破烧当,班定西域,亦不逊于卫霍之才也,然有《两都》出!‘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痛乎风俗之移人也。子实秦人,矜夸馆室,保界河山,信识昭襄而知始皇矣,乌睹大汉之云为乎?’”李儒喟然而叹。
《两都赋》是什么?是班超之兄,班固所写,当然,据称是受命而写……而且更加讽刺的是,班超辛辛苦苦出使西域,班固轻轻松松在后方做了《两都赋》,然后抹杀了班超的一系列的付出和努力……
这其中若是没有朝堂之上的博弈,谁信?这其中没有家族之间的恩怨纠缠,你信?这其中没有利益分配的各种问题,鬼信?
光武帝仅仅满足于偏安于雒阳么?
显然不见得,当年光武也曾经感叹自己的国土不够辽阔,但是太傅邓禹说“古之兴者,在德厚薄,不以大小”,加上天下初定,人心思稳,还有山东士族的关系,所以最终光武也就没有再动。
不过么,人都是贪懒谗的,因此在一个地方太舒适了,也就不想动了,光武没有下这个决心,汉明帝虽然有这个愿望,但是汉章帝又将这个愿望涂抹了个干净。汉章帝已经算是皇三代了,从小就在舒适的环境当中长大,又怎么能够理解光武的遗愿?
高墙就这样壁垒起来,处于中间的人,也渐渐朝着青蛙转变。
“关中亦有子弟不解骠骑之志,言语之中多有隔绝胡蛮,专于中原之说……什么攮外者需先安于内……”贾诩也是笑,然后说道,“殊不知攮外安内本为一体,何有先后之说?内有纷争,外有敌患,何日方有尽时?如不趁兵盛之时开疆,难道还等衰败之日,让旁人来此辟土么?光武之应,明章之失,皆如是也……”
“如今匈奴内附,鲜卑相争,西羌散乱,何妙于此乎?”贾诩接着说道,“骠骑心胸深远,浅薄之辈自然是难望其项背耳……如今骠骑身份贵重,难免多了些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