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家之索。
嗯,或许曹操整天这个夫人或是那个夫人,也是为了证明他不是阉竖?
反正不管怎么说,曹操这一次斩杀孔融,确实是对于大汉陈旧的『礼法』一个沉重的打击。但是卞夫人想要曹丕去思考的,却并非仅仅只是之前说过的『礼法』这一点。
见曹丕实在是想不出来,卞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你自己啊!』
『我?』曹丕指着自己,很是疑惑。
卞夫人点了点头,『为什么是让你去,而不是让植儿或是冲儿去?』
曹丕哈的笑了一声,『怎么可能让植弟……呃……』
曹丕忽然一愣。
卞夫人看着曹丕,然后轻轻叹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曹丕的脑袋,『你自己想想,你大哥……他该死么?孔文举,又是真的有什么罪么?那么为什么死了,为什么有罪了?你难道还不明白,还看不清么?这个天下,真是你以为清白的就是清白的?黑的白的真的就这么明明白白在你面前?』
『战阵之中,稍有不慎,便是马革裹尸,血染黄沙……你大娘当年……唉……』卞夫人缓缓的说道,『但是这朝堂之上,也一样是刀光血影!你觉得你坐在厅堂之中,看着孔文举怎么死,而不知道那是你父亲想要让你知道,如果那一天你若是不慎,落得了如同孔文举一般的境地,也是一样!不管你做了还是没有做,不管是有罪还是无罪,一样都会死!你明白么?!』
『你已经不小了,别玩了……用点心罢,』卞夫人摸了摸曹丕的脑袋,然后又是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答应我……别让我遇到和你大娘一样的事情……』
『母亲大人……』曹丕拜倒在地,以首叩地,『孩儿,孩儿明白了……』
……_(:з」∠)_……
对于曹操派遣曹丕代理会议的做法,郗虑有着和卞夫人不太相同的看法。
在郗虑自家的小院之中,月明星稀,孤灯一盏,小红炉的火光闪耀着,将酒水的淡香弥漫在这个寒冬之夜里。
有人饮酒是为了享受,有人饮酒则是为了麻醉。
郗虑晃荡着酒杯,看着酒水在杯中如同漩涡一般的打转,然后觉得自己的魂魄也似乎随着酒杯当中的漩涡一起开始旋转起来,身不由主。
年少之时,郗虑也是一样有天生我才的感慨,但是如今郗虑则是表示,有才有屁用?
有人无才无功,就是投了个好胎,便能高高坐在他上头!
『你觉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