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至于浑身颤抖。
在周山夫面前,这的确是个病人,虽然他的主业不是心理学专业,但在他主导的野战外科学中,早就把这一块从心理学剥离出来,把原来传统的生物医学转变为生物、心理、社会交叉模式了。
好一阵,他才用一个医生应有的口吻:“起码,你现在没有表情木然、与外界疏远隔离、对什么都无动于衷吧?还算是不错的状况。”
巴克轻轻点头,老周描述的,不正是自己半年前的模样么,这不过是步行回国以来逐步治疗修复的结果,说明方向还是对的。
但周山夫话锋一转:“这样对小莉是不是不太公平?你完全是在利用她治疗你的病情,你能够敞开心灵投入感情也就罢了,万一你不能呢?你不是害了她一辈子?”
面对周山夫这心理医生和周晓莉爷爷的双重身份,巴克终于有些难言启齿的点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承认,我也在尽可能弥补。”怪不得他一直对周晓莉都言听计从。
周山夫开始有点爷爷的模样了:“弥补!你能用什么弥补?小莉本来就吃了不少苦,你这样会害了她!”
巴克的模样甚至有点衰弱:“你都是这么对患者的?”
一贯患者为先,甚至已经失去了儿子、妻子乃至整个家庭的周山夫一下就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