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收巴克二十块的老渔夫还慢吞吞的疑问:“老庄子那边怎么了?”巴克没戴眼镜没背背篓的模样,他却没问。
巴克轻描淡写:“不晓得,有抢钱的?还是起了火灾?”因为能看见这边大桥上有消防车开过去,估计不是救火,是想借助云梯攀爬上楼抓捕自己?
老人家满是皱纹的脸上只有不屑:“为富不仁……该背时!就该一把火烧了那片狗杂碎!”
巴克这几天没少听沈家的过往秩事:“沈家可是大老板,还捐款做善人,一年捐了上千万。”手指指对岸,老人家就开始摇橹,慢悠悠的顺着湍急的河水滑出去,坐在破烂乌蓬里的巴克从缝隙里望出去,远处桥上似乎有警察在对着河面指指点点,但看着老人家不紧不慢的划船就转过身去,
老渔夫好像没看见:“解放前沈家就说自己是大善人,不剥削这边棚户区的长工,哪有他们的大庄园?沈家这些后人解放后夹着尾巴做了几天人,但沈家老大这帮后生不就是流氓青皮烂滚龙?现在仗着外国亲戚又耀武扬威起来了,做善事……不过是给当官的送钱买路!”
巴克靠在乌蓬上轻笑:“您倒是看得清楚明白。”
老渔夫回望那乱糟糟的警灯闪烁处:“自作孽,总有人来收拾他们!”
巴克还是那点疑惑:“看上去沈家也没什么欺行霸市横行霸道的样子吧。”
老人家摇橹的手很坚定:“我从小就看着他们长大的,狗改不了吃屎,小时候盒盒打枪火的烂滚龙,你还指望他们现在能好到哪里去,你看不声不响不做事,就把院子拿了回去,人人都晓得沈家的人惹不得……我看就应该再专政他们一回!”
这就是无产阶级的腔调啊,巴克嘿嘿笑,摸出香烟递过去。
老渔民点上了,却信手把小渔船摇过了河中心,松开点橹,顺着河水往下飘,腾出手来甩出带浮漂的渔网按一条线布在河中,自由自在的情形让极少数还在看渔船的人也转过了头,跟往日下网也没什么两样。
巴克也不着急,坐在舱中帮他理清浮漂渔网递出去,只是河湾在这里转过去,渔船轻巧的顺水漂到岸边,这里已经只能隐约看见桥边一角了。
巴克再上岸就没人能看到他,老渔民看着对岸:“我这一网鱼啊,要到下午才收,现在睡一觉了!”就那么施施然的躺在晒着秋日太阳的船板上打瞌睡。
已经走上岸边小路的巴克笑一笑,继续穿过几栋有着浸在河水中吊脚楼的间隙,已经旁若无事的出现在新城区街道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