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耶夫带伤员去输血甚至做进一步的外科手术,唯独刚才发生过程中一直抱紧头屈坐在车上的冀冬阳夫妇去向未定,巴克才是真民主:“你们自己选择,留在基辅或者去哈尔科夫都行,你们也看见这种局势了,外国人要生存下来并不容易。”
在巴克等人看起来稀松平常的枪林弹雨,对冀冬阳夫妇的震撼肯定是不一样的,他们是特工,是鼹鼠一般偷偷摸摸的存在,不是这些哥萨克大开大合横冲直撞的风格,换做一般人在刚才那样爆炸枪声尽在耳边近处炸响的剧烈冲击下,大小便失禁或者魂不附体都是常事儿了,冀冬阳还是坚定:“这里已经有别的人,我们去哈尔科夫!”王亚茹这个能仰头喝半斤劣质伏特加的女人,也不声不响的跟着丈夫点头。
巴克依旧不多劝,抓紧时间:“那行!各一辆车分头行动,哈尔科夫是我们的大本营,大家留心了!随时保持联系!”
娜塔莎都没有过来拥抱一下丈夫,所有人围在一起拍拍心口低沉:“乌拉!”
立刻散去!
两条大汉找了个门板把伤员平趴在上面,巴克的第一手急救只能说是保证不会大失血,然后从自己车里的急救包里面找了两袋hes代血浆给挂上先补充吊着命,现在的安德里斯已经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全身的创伤后并发症开始起反应了,得用一系列手术和药品救援。
巴拉耶夫注意到之前战斗中那个老丈人的街坊说自己的老丈人作为保皇党去了郊区,多半就在这一带,只带了一支手枪和步话机就钻进人群里,大家都是肝胆相照好些年的战友,相互之间绝不会谈对不起或者愧疚,就是竭尽所能为大家,大家也会用同样的态度对自己,他去希望联络点本地人手协助。
相比花花肠子很多的华人来说,和斯拉夫民族相处,其实蛮简单的。
巴克也不闲着,让人体救护车把伤员带着躲在巷口,自己也不携带长枪,就在人来人往到处呼喊口号的街道上游走,还跟着胡乱举手,熟悉这一带的建筑特征,不一会儿他就缩着肩膀回来,他那样穿着一身小运动服的年轻人,中亚面孔的很常见,一点都不会引起怀疑,接过铁锤递来的一件灰色夹克一罩点点头就在前面带路:“街头情绪好像还在可控范围内。”
他感知的就是大家是不是已经丧失理智到会随意攻击,只要还算讲道理,那就能试着公开混进去。
同样衣着平常的俩条大汉魁梧的抬着伤员,人畜无害的模样让街头示威人员看了看满身是血只有内衣的安德里斯,都让路,巴克脸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