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劝住了一心想要强行把爷爷带回家的周晓,经过申请以后,自己索性跟周晓莉住在了这边,就在大办公室旁边弄了个空房间,小兵雷厉风行的铺了两张行军床,巴克陪着一名周山夫最熟悉的弟子坐在桌边,协助周山夫写任何他想写的东西,周晓莉负责端茶倒水,到食堂端饭菜过来。
面对闻风而来的一大串穿着各种各样制服跟白大褂的高级官员,巴克都是一个简单的说法:“这个时候最好别打搅周老,让他按照自己的心意走完最后几天。”
没错,对着一大堆各种医学权威,巴克这小军医都敢放厥词,周山夫没几天日子了。
几名看起来职位和学术地位都相当高的人物以送拿文件的名义进去办公室看了看,出来都认同了巴克的说法。
有丰富经验的医生,都能感觉到那种生命气息正在一点点流逝的感觉,这不是用医疗器械能够挽救的,也可以说周山夫自己也没了活下去的意愿,只是想在最后的时刻把所有自己还能表述的东西表述出来。
所以巴克这个有点另类的孙女婿还拒绝了其他官员或者更高层面领导的慰问:“你们这是在耽搁时间,如果真觉得周老是宝贵的,就让他随心所欲的表达,记录下他这个时候的所有东西……”
到最后,周山夫是躺在床上,在氧气呼吸机和静脉注射的维持下,用口述的方式继续坚持记录完最后的一些只言片语。
等到周山夫那两个在军方医学界同样位高权重的弟弟赶过来,周山夫已经停止了最后的燃烧,进入到有些恍惚的弥留状态了。
前后一共九天时间,周晓莉一直都是包着泪水的,人之将死其声也悲,就算有再多怨言,这个时候都没有什么意义了,而杜文慧过来给女儿送过一次衣服,却没有进来,说家里一切都照顾得好,小两口在这里陪爷爷最后一程也是应该的。
所以最后周山夫基本是很平静的走完最后一程,没有遗言,没有口号,也没有痛哭流涕的遗憾,就静静的离世了。
地位再高再显赫,死了依旧是冰冷的遗体。
周山夫是有组织的人,他的身后事不用周晓莉来操心,一切都有组织上来操办,周晓莉拒绝了其他人的帮助,让巴克引导她给爷爷换上最后的衣裳,只是她想换上的西装不加思索的就被两位爷爷给否定了,必须穿上军装。
毕竟周山夫已经到了有资格盖上国旗举行追悼会的地步。
追悼会上到来的领导多得让人吃惊,这个时候才有人意识到那个孙女婿拒绝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