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是自己慢慢走回酒店去的,和街面上任一个行色匆匆半夜回家的路人没什么区别,看不出他是在国外出生入死的特工,也看不出是台面上光鲜的富豪。
作为首都,有些街道建筑比新兴城市还差点,毕竟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东西了,巴克经过了外面略显嘈杂的夜间烤串大排档,转到街背后才走进酒店上楼,可见档次真是很一般,牟晨菲是绝对不会下榻的,无声的走过铺满地毯的走道,拿房卡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却略微惊讶的看见南南正蜷在外面沙发上睡觉。
看看手腕上的时间已经接近后半夜两点过,那些个领导倒是习以为常,有些经常关注欧美事务的还精神抖擞的说要回办公室去,这俩小姑娘看起来就完全是在等自己回来了。
就好像她们说的,一直在家等自己回家。
这种眷恋的不安全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化为正常。
巴克有些疲惫不堪的分两次把轻飘飘的小姑娘抱进去卧室,穿着睡衣的小姑娘放在床铺上盖好,调整稳定空调,才出来把自己摔在长沙发上。
从体力上来说,巴克比那些个领导年轻力壮很多很多,但这脑细胞折腾起来,显然就让巴克累得够呛,摘下那副有点重量的奥克利户外风格近视眼镜,闭着眼使劲捏揉两边太阳穴,出于遮挡掩盖的需要,巴克这段时间在东南亚基本都是戴眼镜或者墨镜,这副是在香港机场起飞前,昭南在免税店买的,反正巴克也不需要度数就换上了,黝黑的皮肤陪衬这磨砂灰的战术眼镜,小姑娘当时就喜欢得很,可这会儿嗅着沙发垫上若有若无的清新气息,巴克的思维却完全萦绕在刚才那番谈话中。
在后来的军方人员赞同下,他的见解得到了有限度的认可,终于跟老白一样的态度,试试看。
当今这个世界,再不是两三百年前一个冒险家带着一船人就能打开一扇国门的年代了,华国的崛起是亿万人努力积攒的结果,这点家底儿看起来不薄,其实真折腾,绝对比那位陛下的弟弟容易得多,家大业大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各种思潮各种谋划,都在做局部的尝试。
就好像那几位军方人员来得让巴克有点诧异一样,还有无数人,都在各方面做点点滴滴努力……
忽然感觉两点柔软的指头挤开了自己的手指,徐徐的揉动太阳穴,巴克翻了翻眼睛没看见:“被我碰醒了?”
安静的声音就跟手指一样:“没,感觉身上暖和,就知道你回来了……很累?”
巴克想起身被手指按下去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