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正常人一样说话……当然我也要感谢党和组织……”
很明显,年龄和工作环境决定了这位特警的阅历是要高出其他人的,侃侃而谈一席话面面俱到,语调铿锵估计也有做过报告的经历,让助理悄悄的把一张身份资料表递给了巴克。
巴克不怎么认真看资料,听对方讲述了警察系统的关怀程度还是比较好,起码受伤致残以后,转了个比较轻松的工作岗位,伤残抚恤补助金之类的也不会影响到生计,孩子还能享受一些优待政策,当然要说能有大的希望,肯定这一辈子还是比较灰暗了。
连这位身处体制内因公致残的前特警都这么说,接下来开口的几位肯定就更凄惨,政府有一次性的抚恤补偿点钱,每个月也有两三百块的救济金,而其中两名从外地去边境口岸打工的年轻人连救济金都没有,只是一次性拿了两万块的伤残抚恤,现在这个年收入两万块都得是低收入的社会,这能干什么呢?
虽然天灾不由人,国家也是在照章办事,但落实到每个具体的人身上,特别是普通老百姓身上,真的有些薄凉,每个月两三百块的补助真的就只能买点米吃饱饭?
所以希望大老板发善心是共同的愿望。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落到那个年轻小战士身上,他的怨气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而且他也是一个人来的,虽然天正集团都是派人到家里联系上人,直接送到机场,这边再接过来,杵着的拐杖还是有点脏。
众多的目光好像正午的太阳聚焦点燃了引信一样,应该还不到二十岁的小战士胸腔剧烈起伏几下,环顾周围的表情很不善,让那些目光纷纷闪躲开去,也许这些日子他一直最难忍受的就是这种聚焦的目光:“残废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有用的时候是个工具,用完用废了就是****不如的东西!现在我就是个废物!所有人看我都像看怪物一样!”
巴克手里的资料表上轻飘飘的又多了一张,这个致残退役的义务兵回到家乡以后,短短大半年的时日已经在乡间村头的茶社麻将桌上把抚恤金花了个七零八落!
这么下去倒真是成了每个月拿着民政部门抚恤金苟延喘息的废物了。
这番颇有些愤世嫉俗的口吻,让其他几个伤残人员脸上都青一块白一块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