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兴一人掌握!” …… 这个时候,在扬州城内卢兆麒的宅子里头,卢兆麒也负手站在庭院当中。他背着腰,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今日在抚司厅堂发生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有多大自不待言。以堂堂一军之主,居然没有斗倒一个小小的训练,还眼睁睁看着这训练一步登天,也掌了一军!虽然这新建的砲军是没有办法和老牌子的雄胜军相比,但是宁欺白头翁,莫嫌少年穷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这陈德兴不过二十岁,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三四十岁的陈德兴搞不好就是一路安抚了!到时候安丰卢家,还有活路可走吗? 背后突然传来轻轻的声响,卢兆麒漫然回头,就看见自己的女婿,可以用玉树临风形容的梁崇儒站在身后。 “老泰山,抚司使人来告,卢大安名下的首级可以由您分配。” 卢兆麒一笑,“他们已经当大安是死人了!” 梁崇儒淡淡地道:“老泰山,卢大安不会白死的!” 卢兆麒只是深深看着自己的女婿,最后摇摇头,“不白死还能怎么样?枢密相公正是看中他的时候,你真以为老夫还有办法搅和了打造发石机的事情?” 梁崇儒重重的哼了一声:“老泰山,您何时见过如此跋扈的大宋武将可以善终的?” 卢兆麒摇摇头,“那也得升到正任官后,官家岂会嫌一个承信郎跋扈?” 梁崇儒看了一脸忧恼的岳父一眼,嘿嘿一笑,“一个承信郎也动不了安丰卢家的……老泰山不必烦恼,枢密相公只是用陈德兴之勇,用完了就该嫌他跋扈了。” 卢兆麒看着女婿,半晌才道:“易夫,今日之后,枢密相公还会把你当自己人么?” “如何不会?”梁崇儒拈着须髯,淡笑道,“吾在临安太学中故交颇多,枢密相公若是想真正在政事堂里面做主,还得靠吾等士子以正言逐奸佞。只要帮助枢密相公把这事办妥了,即使这科不中,下一科也能高中的。到时候,还怕一个跋扈的武夫?” “如此就好。”卢兆麒长出口气,目光中充满期待地看着女婿,“易夫,吾的几个儿子没有一块读书的料,都是不成器的武人,将来的卢家就要靠你遮护了。” …… 扬州城,卧虎坊,陈家将军第。 厅堂之内,红烛高照,两桌便宴,已经到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酒席之上,是二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个长得恁叫一个凶恶,吓得那个负责端盘子端水待客的王蓉儿小萝莉嗖嗖的直抽凉气儿。 二哥儿怎么整日和这等粗野汉子往来啊? “哥哥,真没想到您恁般快的就当了一军都统制了,二十岁的都统制,虽然有个权发遣,而且眼下都统制的名号也越来越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