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字符,不难懂的,吾这些日子就在教砲军诸将学这个,你们也跟着一块儿学吧。”陈德兴加强了一下语气,“这部《海军学》上有甚多地方要用到番人算学,不学一点可没有办法打仗。” “用吾大宋的算学不行么?”任道士当然是通算学的,要不然怎么给人算卦啊?而且他们神霄派除了算卦、看风水还会造烟火,算得上是这个时代的化学家了。 “那也得先学会番人的算学,要不然如何将之化为吾大宋的算学?” 中华算学当然是博大精深,但是陈德兴却不怎么懂——前生没有学过,今世同样没有这么学——更不用说将后世所学的西方数学化为中华算学了,而且陈德兴对当元代大数学家是没有兴趣的,不过眼前这位任我行有志当一位大数学家,他也是举双手赞成的。 “有道理……”任道士点点头,突然问道,“打仗还得学算学,这事儿真是新鲜,庆之,你的那些义弟们如何?都学得会么?” 陈德兴一笑,“才刚刚教了几日,能识得一些大食数字的已经有七八人了。” 陈德兴的那些义兄弟自然都是没有文化的,顶多就识得一筐大字,能写自己的名字。不过他们要是真的有些学问,就不屑于从军当兵了!不仅当兵的大多没有文化,就连担当队将、部将,甚至是更高级的正将、统领,也多是些粗鄙之辈。教这些人学点数学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是不容易的事情不等于不去努力。 陈德兴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汤,抿一口润润嗓子,接着又道:“吾的砲军不比寻常步军骑兵,只要武艺精熟、纪律严明就能百战百胜,砲军是离不开学问的。因此,吾准备在砲军之中设立随营武校,教军将习字、算学、兵法等诸学问。正通,我行,你二人若不嫌这随营武校庙小,两个月后就可先任教谕。” 这个教谕……就相当于黄埔军校教官!前途其实是很大的!而小小的砲军随营武校,则是陈德兴版的黄埔军校!陈德兴预备通过这所军校,培养出一批忠于自己,而且掌握的兵学知识,同南宋其余诸军格格不入的“新式军人”。最好就是这些军人离开陈德兴的体系,便没有办法一展所长! 按照后世的话说,这是标准不同的问题。 黄智深和任宜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军中教谕……这个差遣听着都新鲜,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他俩就是个武学生,没有官位在身,能谋到的差遣不过就是干办公事、书写机宜文字之类,和教谕也差不离。 任宜江一拍桌子,“行啊,我就当教谕了。反正我这身子骨也不结实,上阵打仗是不行的。” 黄智深也点点头,笑道:“我也听了陈博士好几年的课了,现在正好学着教别人,没准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