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忘记发出号令来了。身边的炮军军官,一个个脸上也都是难以抑制的兴奋表情,所有人都扭头望着陈德兴,只等他一声令下。 一阵西北风吹在了脸上,陈德兴猛的反应了过来,大喊一声:“儿郎们,跟某家一起喊,降者免死!投降某家陈德兴者,可活命!” 众人一起大声呐喊:“降者免死!投降某家陈德兴者,可活命!” 蒙古汉军溃逃的士卒,猛然听到了这呐喊声,终于有人停下脚步,回过身呆呆看着骑在马上的陈德兴高大威武的身躯,突然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哭出声:“蒙古鞑子丢下俺们跑了,俺们回不了家乡了……俺们愿降!” 这声哭喊,仿佛是一声发令枪似的,旷野之上,正在奔逃的蒙古汉军们纷纷停下脚步,或是跪倒在地,或是干脆坐在地上,全都放声大哭,口称愿降。 陈德兴轻轻催动战马,缓缓地走向了正在发声哭喊的降卒,马蹄过处,众人纷纷向两边让开,让出了一条通道,让陈德兴策马到了这些降卒的中央。 “哭什么哭!”陈德兴猛然大吼,“你们在鞑子那边做狗不哭,到了陈某麾下做人反倒哭起来了,是何道理!!!” 被他这么一喝,一众降卒的哭声嘎然而止,旷野之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呼啸的北风。 “尔等可是想回家乡么?”陈德兴沉声一问,然后又自问自答道:“尔等一定是想回去的……那好,某家陈德兴在这里,同尔等起誓。有朝一日,吾必帅尔等扫平北虏,恢复中原,必使尔等衣锦还乡!即使尔等有人战死病亡,牌位骨灰也会荣返故里,立庙祭祀,世世不绝!” 陈德兴突然将嗓门开到了最大,吼道:“诸君,可愿随某陈德兴共盟此誓,立志扫北,复我河山,使北地父老不再为胡虏奴隶否?” 周遭的数千降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陈德兴的话,他们其实是不相信的,但是眼下形势逼人,也不得不信了,最后纷纷应声嚷道:“吾等愿随将军扫北……吾等愿立此誓!” …… 雪越下越大,雪花纷纷飘落,将天地之间席卷成一片银白。在飞舞的雪花当中,连天地间的界限都有些模糊了。 大队的红袄甲士,正在这风雪满天当中,艰难的向西北而行。两台大型扭力发石机,正赫然出现在行军队伍之中,由几十个红袄军的士卒拖拽着缓缓前行,还有一个红袄军官骑在马上不断催促着这些士卒使劲用力。 李翠仙就策马走在这两台大型发石机后面,一张俏脸儿已经用围巾遮盖起来,只露出一双明眸。虽然刚刚吃了败仗,正在率军逃亡,但是这双眸子当中,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 后面刘孝元策马赶了上来,他是李翠仙带兵撤退的时候厚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