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比起《武经总要》上的火药配方简单了不知道多少!当然,制造颗粒火药的秘密,陈德兴并没有交出去。 陈德兴道:“就是如此简单,廖世伯回头差人验证一下即可知晓。” 廖莹中小心地将信纸塞回信封:“庆之贤侄,这可又是大功一件!” “此乃是贤侄的好友武学生任宜江所献。” 廖莹中点点头:“唔,少不了他一个官身的。” 陈德兴微微欠身:“小侄替任宜江多谢廖世伯提携了。” 廖莹中摆摆手:“谈不上提携,献上军国利器本就可以得官的,这是有例可循的。对了,时候不早,贤侄快快随我去抚司赴宴吧。” 这次赴宴显然非同寻常,廖莹中不仅亲自来请,还带了辆车来接。陈德兴自然不敢推辞,客套几句就随廖莹中一起登车。至于军营里面的事情,只能差人去打个招呼押后一日再说了。 扬州抚司,陈德兴是来过多次的。不过每次过来看到的都是一片肃杀,只有这次没有了如临大敌的气氛,倒是多了不少身着艳服的美姬在阁内穿梭,犹如仙子。比姬妾更多的则是各种各样堆积如山的财帛器物,应该是准备用来犒赏三军的。 这一次贾似道设宴的地方是抚司内宅的花厅,贾似道和一个面白无须,面貌忠厚穿着便服的中年人安然坐在两张锦榻上,周围林立着如花的美姬。见陈德兴、廖莹中,还有四个抬着舰船模型的小厮儿进来。贾似道只是指了指陈德兴,对身边的中年人说:“承宣,这便是陈德兴了,可是少年英雄,风流倜傥?” 这话什么意思?听着怎么恁般的像保大媒呢?陈德兴偷眼瞄了眼那中年,总觉得有些古怪。 “下官陈德兴拜见相公。”陈德兴躬身行礼,然后恭恭敬敬站立在花厅当中。 那中年人凝视着陈德兴,仿佛是在打量一件什么牲口——呃,这比喻或许不恰当,但是陈德兴的确有这样的感觉。 “这位是保康军承宣使董宋臣。”贾似道又一指身边的中年人淡淡地道。 陈德兴微微一愕。这个竟然是临安大名鼎鼎的董阎罗董宋臣! “下官拜见董承宣。”陈德兴不敢怠慢这个阉人,连忙行礼。 “果是好儿郎……”董宋臣拍了拍手,扭头对贾似道说,“大参,这儿郎果是不错,某家看了也欢喜。” 什么意思?陈德兴又是一愣,这阉人难道有闺女要嫁给自己? 贾似道只是笑了笑,伸手一指一个空着的锦榻:“坐。” 这口气虽然平淡,却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势。陈德兴又行了一礼,才大马金刀的坐下来,只听贾似道问:“那两个是船吗?” 陈德兴道:“的确是船,这是三层浆座战船的模子,其中一艘是用来航海的,船底为尖,还配了船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