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德兴的跋扈在南朝是小有名气的,南朝的祖制是以文御武,跋扈武人什么时候会有好下场?他若是尚了公主。任凭哪般跋扈,南蛮官家都会护短。虽然不得掌大权,但是人总是在的……这陈德兴是天纵奇才,不过年余就练出了8000霹雳水军。难保将来他不再花上一年半载练出第二支霹雳水军!若是南朝真到了存亡之际,驸马不得掌权的祖制还算什么事情?”
刘孝元点点头。这事儿,还是郝经想得周到。陈德兴这种人。最好是除掉,留在世上终是个祸害!
正商议的时候儿。就听见外面敲门的声音,然后就是郝经的一名弟子拿着一份名帖探头探脑的进来:“先生。门外有一个姓梁的南儒拜访……先生是不是要见一见?”
郝经取过名帖一看,拧眉问刘孝元:“扬州梁崇儒……明经可听过此人的名号?”
“什么?梁崇儒?他不是贾似道的门下客吗?”刘孝元诧异一声,“他来做什么?”
郝经一笑,站立起来,整了整衣袍,对刘孝元道:“我亲自去迎他!他想做什么,见了面自然知道!”
……
梁崇儒是扬州名士,随贾似道东归途中,路过瓜洲的时候就请假回了扬州。也没有惊动什么人,便服、轻车、简从,悄悄而来。现在又是漏夜来访,自然是要说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但是他也不是要卖国投敌,他现在贾似道的幕僚,此次西征途中虽然尽帮倒忙,可最后还是沾了陈德兴的光分润到了功劳,贾似道已经和他说了,回临安后就帮他转京官(要连升几级)。前途一片大好,当然不会想去北地当三等汉。
所以他今晚来访,真是为了国家……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大宋这一国,已经被25年的战争折磨到了崩溃的边缘。财政拮据,民生痛苦,武夫横行,隐约已经有藩镇之祸。现在需要的是与民休息,是渐收藩镇之权,是恢复以文驭武的祖制。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和蒙古保持和平的基础上。
如果能有25年的和平,大宋就能缓过口气儿了……
“梁先生,不知漏夜来访,有何见教?”
斗室之内,就是郝经和梁崇儒二人。刘孝元的身份可不适合见梁崇儒——他现在大小也是个名士,回了临安一定有见梁崇儒的时候儿。
梁崇儒一笑,摆摆手道:“见教不敢,只是有一个小小的提议。”
郝经提起了精神:“不妨道来一听。”
梁崇儒沉吟一下,眼睛一眨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