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不可能的!哪怕蒲家拿出什么衣带诏,顶多就是块有衣带诏的肉,还是逃不开被吃掉的命运。因为定海之役后,海权已经从蒲家转到了北伐军手中。
如果南宋朝廷要护着蒲寿庚,就意味着要和北伐军和陈德兴撕破脸!而掌握了海权的陈德兴,只需要派舰队去封锁泉州港、定海港。就能让南宋朝廷破产!
所以贾似道的选择只有一个,就是吃掉蒲家——和陈德兴一起吃!
而陈德兴,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狠宰南宋朝廷一刀的机会!
除了索要澎湖岛、夷州岛和零丁洋口的崖山三地之外,他还想插手泉州、广州、明州三地的市舶司!
“不行。不行,市舶司绝对不行!”廖莹中的脑袋晃得跟个波浪鼓似的,“澎湖岛和夷州岛……向来不是朝廷直辖。谁占了都和朝廷没有关系!那什么崖山的,我没有听说过……”
南宋朝廷在澎湖有巡检司。在夷州有个市舶务,但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衙门。夷州的“州”字也只是随口叫叫。没有州衙州官。此二地弃了也就弃了,没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但是把泉州、广州、明州三地的市舶司和北伐军共管,这可就不是小事儿了。先不说别的,光是这三个市舶司每年的抽解税和搏买收益,就占到南宋朝廷财入的好几成!
这可是南宋一国的命根子!
“崖山就是广南东路外海的小岛,弹丸之地而已。”陈淮清笑道,“广南东路外海岛屿颇多,多被海贼艇匪所据,袭扰沿海,劫掠商船,对国家也是不利的。北伐军海军进驻崖山以后,起码可以震慑住那些海贼艇匪,与国与民都有好处!”
“如果真是这样,崖山岛可以让给北伐军海军。但是……泉州、广州、明州三地是朝廷直辖土地,北伐军不能进驻!”
除了明州市舶司之外,广、泉二州的市舶司管辖的港口的榷场虽然都在城外,但都紧挨城门、城墙。而且这二州的商业鼎盛,城门在夜间通常是不闭的。要是在城外摆上个千把人的北伐军,岂不是随时能夺下广州、泉州了!
“北伐军的军队不入泉州、广州和明州。”陈德兴小小的让了一步。
“也是不行!”廖莹中还是摇头,“三州市舶司干系国用!”
“三州市舶司一年能交多少税?”陈德兴皱着眉头发问。
“四百五十余万贯铜!”廖莹中道,“这还只是抽解税,若算上搏买所得,当不下于1500万贯铜!”
“不如这样,”陈淮清看着廖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