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恐怕不肯如此吧?”陈德兴可不认为一个以强宗大族为基础的“民主国家”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即便是江南义门都跳出来组织义军,也肯定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从某种角度而言,他们要真跳出来然后被狠狠修理一遍才是好事情呢!
“不肯也无妨,”邓秋忠笑道,“只要清流物议能起来,贾似道便会疲于应付,大宋的人心便乱了五成。而且……草民觉得,贾似道未必不肯,因为他早就疲于应付,就算病急乱投医也不奇怪!”
“好!”陈德兴一拍手,“邓秋忠,你说的不错!不过你准备如何实现呢?”
邓秋忠冲陈德兴躬身一礼,道:“请大王尽没昌国邓家之田,再给某10万贯铜,某便去临安交游士林,必能乱宋国法度!”
这话一出,邓明海、邓明安、邓明理三人的脸色都青了。这个邓秋忠想干什么?邓家在昌国的土地可是一族上下的命根子啊!怎么能没收呢?
“不没收邓家的土地,在下如何去临安活动?”邓秋忠解释道。
原来这个是苦肉计,而且比打屁股更能迷惑人。
“邓家一年可以从昌国的土地上得到多少收益?”陈德兴问。
“五万石百米……”邓明海哭丧着脸回答。
“不过就是四万贯铜嘛!”陈德兴一指坐在屋子角落里的沈百万,笑道,“沈爵士给了孤王四十万贯铜,都给你们邓家充作孤王买田之资。有了这四十万贯做本钱,什么生意不能做?何苦守着几亩薄田?”
“可是……我们是读书人,不会做生意啊……”邓明海那个着急啊!四十万贯铜是不少了,可是会坐吃山空的!
陈德兴嗤的一笑,摆摆手:“好做的生意太多了,去找邓明潮……他会告诉你有什么生意好做的。”
他顿了下,又道,“另外,孤王再给你们邓家1000张士绅牌算是添头。至于官嘛,不能随便给的。吾北明的官都是要做事情的,不是写点道德文章就成的。你们若有实干之才,昌国县不日就会举行官考,自去参加便是了。”
陈德兴现在所指的官,其实就是事务官,类似于胥吏。放到后世就是个政府机关的科员,当然用不着陈德兴这个大王来过问。
“至于你……”陈德兴看着邓秋忠,“暂且留在府中。”他又扫了眼邓家的几个和作陪的沈百万。“邓秋忠今日所言,不得外传!违令者杀无赦!”
……
“庆之,你真以为那个邓秋忠所言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