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拆开过了。陈德兴知道,这是杨婆儿拆的——她现在还兼任着侍从长——而李翠仙肯定不会看也不会问。
“恭喜大王,天道庄在迟约交易中大获其利,初步计算,已经获利一千八百万贯!此外,由于迟约交易在江南大兴,天道庄飞钱的需求也大增,这几个月一共发行了超过六千五百万贯。不过其中有三千二百余万贯被水镜先生焚毁。”
“焚毁?”陈德兴一愣,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屈水镜被抓了?”
杨婆儿轻笑道:“的确是被抓了,不过他捅的篓子太大,而且只有他能够收拾,所以贾似道非但不敢加害,还同意天道庄入江南,还让水镜先生当券业商会会长,全权负责处理善后。”
“还有这事儿?”
陈德兴将信纸从信封中抽出,先一目十行瞧了一遍,然后又一字一句地细读了一遍,看完以后没有说话,又把信纸递给了李翠仙。
李翠仙读了以后翘起唇角,“陈郎,贾似道又出了个昏招!泉州,就要入我大明了。”
陈淮清的信中除了告诉陈德兴有关迟约风波的事情,还说了释放蒲寿庚去泉州捣乱的事情——陈淮清的身份特殊,权力自然也远远大过一般的大明知府,在东南沿海的事务上是可以便宜行事的。利用迟约风波打击南宋和释放蒲寿庚两件事情,都是先斩后奏!
当然,考虑到现在舟山和辽东、燕云的联络全靠海路,不仅时间缓慢,而且路上还有船毁人亡的风险,陈淮清也应该有便宜行事之权。
陈德兴沉默片刻,“驱虎吞狼是好,就怕老虎冲进羊圈,大开杀戒!现在还是夏天,咱们的大军很难南下。”
虽然北明海军有不少可以逆风航行的大三角帆桨船,但那都是运载能力不强的战船,而且总数不过几十艘。由于装备了青铜大炮,在海上称王称霸是够了。但是要依靠它们运输几万陆军南下还是有点困难。
“大伯信上说,蒲寿晟早就已经去泉州了,放不放蒲寿庚泉州都会出乱子的。况且咱们在泉州也不是一点基础都没有。如果单论人数,泉州的天道教徒比天方教徒还要多呢。”
泉州历来就是明教比较猖獗的地区,在明教改成天道教后,泉州的明教势力也被天道教收编。此外,以泉州为据点的许多汉人海商也入了天道。在如今的泉州,天道教已经隐隐压过天方教,成为势力最大的教派了。
而且泉州的天道、天方二教的矛盾一直很大。这两年,天道教海商依靠北明南洋舰队的支持打压天方教番商在海上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