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户,不论是来自中亚还是西欧,都毫无例外的保留了印度传统的种姓制度。哪怕是强调平等的天方教,在印度也照样实行种姓制度。
而陈淮清就算要灭绝了天竺文化,实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东西可以取代。这中华传统的儒皮法骨,可是讲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要是灌输给了天竺的首陀罗和达特利。那不是在鼓励他们造反革命吗?
陈淮清在深入了解了婆罗门教文化之后,都有点佩服达玛波罗的雅利安人祖宗了。怎么就想出这么好的办法了呢?
不过,保留天竺的传统文化并不等于要放弃自己的文化。而是要对天竺的传统文化进行吸收和改造。
和明洲十六国和南番诸国采取的做大国人并且逐步压缩野人的政策不同,陈淮清的国策是民族融合——让汉族征服者和天竺上等的雅利安人后裔融合,共同奴役中下层贱民。
而要融合,自然就要有一个互相接触和改造的过程。不仅是汉人征服者要放弃自己坚持了一千多年的平等(当然是相对的)观念,去当个作威作福的特等婆罗门老爷。天竺的贵人阶级也要接受汉人的儒学和考试做官的理念——当然不是考卷面前人人平等,而是只有婆罗门和刹帝利这两个种姓的男子才能去参加儒学、佛学和武学科举,吠舍种姓的男子可以参加杂科科举。等级再低的贱民就不能参加科举了……
陈德兴只是看着陈淮清,沉吟着并不说话。
陈淮清又道:“……所以治天竺的地方不能单用流官,单用流官不足以教化地方。而国人政治也不能用于天竺。天竺人口太多,单是老夫的英国就有三千万之数!若要以国人治理,则需要三百万众,咱们现在可没有那么多国人啊。因此治天竺就只能威恩并施,易俗和随俗并用。这些镇守恒河北岸和孟加拉各处的公府,也是用来传播儒学,教化天竺之婆罗门、刹帝利之种的。同时,公府还要负责监视各地佛寺,佛教将是天竺的国教。佛门自然就不再是清净地了。必须要严加控制!”
佛门清净地的概念大约只有中国才有,在别的地方,佛教都和政治牵扯很深,自然就没有什么清净的可能了。天竺这里也是一样。佛教是国教,同时还要和儒学融合一体,走释儒一家的路子。而且。佛寺还将是推广汉字汉语的据点。其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
陈德兴靠在椅子背上面,直视着陈淮清的眼睛。缓缓的点头:“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这些国公并没有变成大公的一天?”
国公如果不变成大公。哪怕有一百个,也不过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