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嘈杂之声响起,却是那些喇嘛叽里咕噜的念念有词。
声音之鼓噪,令所有宾客都皱起了眉。
窥基不悦道:“莲花禅师,可否安静一些?”
莲花生淡淡道:“坐禅讲究心神归一、不萦外物,这些声音便是考验。能克服外音,才算真正的坐禅,不然与静坐有何区别,上师以为然否?”
窥基辩论不过莲花生,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坐禅本就没什么观赏性,再加上这么一群喇嘛叽里呱啦的吵个不停,众宾客渐渐都走了。
李芷盈三人见宾客越来越少,怕被武承嗣发现,也跟着离去。
转眼间,禅房之外只剩武承嗣和一名华服老者,此人刚才在魏东福宣读口谕时也没有下跪。
武承嗣上朝时见过此人几面,但并不认识他,向旁人问起,聂子云答道:“回殿下,此人是宋国公萧楷。”
武承嗣微微一惊,向宋国公望去,恰好宋国公也正在看他。
对上视线后,对方微笑着点了点头。
萧楷是武承嗣怀疑的对象之一,他来到大慈恩寺,绝非偶然。
莫非大慈恩寺真的和盗取国库的事有关?
那些喇嘛们依然“咪嘛哞哞”的吵个不停。
而且他们一次只有十人念经,隔一阵就再换十人,大有将念经持续到比试结束的意思。
他们这种干扰方法,虽然不知道玄奘受不受得了,武承嗣是受不了了,感觉像有一百只苍蝇在脑袋边嗡嗡作响。
声音对双方都有影响,尤其是喇嘛们离自家喇嘛更近,武承嗣也不好指责他们不公平。
瞥了一眼萧楷后,他用碎布做了两个耳塞,决定继续留在这里。
在原地又待了半个小时后,魏东福早已带着人站得远远的。他有命在身,要将比试结果回报给李治,不然早就走了。
武承嗣又看了眼萧楷,他虽然脸上强做笑容,但明显能看出很不好受,却就是不肯离去。
就在这时,一名僧人从远处飞奔而来,满脸尽是惊惶之色。
武承嗣见他似乎说了什么,窥基脸色瞬间变了,还将那名僧人拉到角落,两人低语着什么。
武承嗣快步走了过去,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窥基支支吾吾,吞吞吐吐,道:“这个……那个……”
聂子云厉声道:“周王殿下问话,你也敢不答?”
窥基咬了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