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齿常之是唯一来过翰林院的人,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他。
武承嗣想了想,将诸葛南和郑令萱叫到一边,低声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内部人员作案?”
郑令萱似乎早考虑过这问题,立即答道:“从证词来看,薛稷和两名遣唐使在一起,另八名文吏中,有两人与他们三人在一起,两人在一座书库中整理书籍,两人在弘文馆和翰林院间来回搬运书籍,他们之间都可以相互做证。”
“那还有两人呢?”
“那两人分别在两间书库中当值,无人能替他们证明。”
“不可能是他们俩!诸葛南笃定道。
“为何?”
“现场来毫无打斗痕迹,酒中又无毒,想来死者是被人快速制住,强行喂毒药而死!我检查过那几名文吏,他们脚步轻浮,都不会武艺。”
武承嗣心道:“诸葛南的想法和李多祚差不多,要想做到这一点,必定是有武艺的人,而翰林院文吏都是文弱书生,很难不留下痕迹就制服二人。”
“那你们都认为,凶犯就是黑齿常之吗?”他目视着二人。
郑令萱踌躇道:“从他们的话中来看,好像是这样。”她第一次参与办案,还不是很有自信。
诸葛南从刚才开始,眉头就没松过,抓了抓鬓角道:“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武承嗣长长吐了口气,他和诸葛南的感觉一样,证据越多,他越觉得黑齿常之不是凶手。
这不仅因为刑部的乱插一杠,还因为很多事太过巧合了,就比如那两名文吏,就刚好就在弘文馆和翰林院中搬书。
黑齿常之不是蠢人,不然也不会投靠大唐。他要杀人,哪里不好杀,非要在皇宫下手?难道不知道很容易被目击到吗?
不过办案毕竟不能凭感觉,还需要证据。如果真有人在幕后操纵,继续按照正规途径调查的话,只会处处陷入被动。
这种时候,最好采用一些特殊的办案手段。
他心中一动,对郑令萱道:“郑姑娘,皇后娘娘答应封你为刑部令使和宣阳乡君,我立刻陪你去趟吏部,明天你就去刑部报道如何?”
诸葛南吃惊道:“令使可是刑部最大的吏官了,皇后娘娘还真大方!”
郑令萱先是一喜,随即意识到什么,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从刑部内部调查?”
武承嗣微微一笑:“不错,这案子很可能与刑部有牵扯,你进刑部后,可以隐秘调查一下,也许能有更多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