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上前表明武承嗣身份,被他拦住了。
武承嗣目光在校场逡巡一圈,来到偷懒区域北面,这里也有十支队伍在训练。
与南面偷懒的同僚不同,这片区域的士兵训练的非常卖力,甚至还有两支团队在拔河,呼喊声震天,两边形成鲜明对比。
武承嗣暗暗点头,指着距离最近的一支军队,吩咐道:“去让这支队伍的指挥官来见我。”
带路队长应了一声,不久便带来一名雄壮男子,那男子约莫三十多岁,打量了武承嗣一眼后,拱手道:“末将左武卫校尉王文节,拜见武将军!”
武承嗣遥望着那队训练松垮的区域,沉声道:“那边军队的指挥官叫什么?”
王文节拱手道:“回将军,那是熊伯英的军队。”
武承嗣抱着手臂道:“他们这样偷懒,也没有人管吗?”
王文节低着头,没有作答。
“为什么左武卫中会有这样的军官,这样的军队?”武承嗣抬高了音量。
王文节依然沉默不语。
武承嗣冷冷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本将军年轻可欺,所以不把我的问话放在眼里了?”
王文节迟疑道:“末将不敢,只是……”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本将军初来乍到,正想立威,若是不能拿他立威,就拿你立威!”武承嗣瞪眼道。
王文节见武承嗣一副斯文模样,哪知他这么不讲理,忙道:“熊郎将是兵部蔡尚书的妹夫,以前也有郎将举报过他带兵偷懒,结果就被调去看城门去了,就连萧将军去兵部求情也没用。自此以后,其他人就不敢再得罪他了。”
“他知道自己的兵偷懒吗?”
“不知道,他平日在的时侯那些士兵还会好好训练,只不过熊郎将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卫署。”
“那他去哪了?”武承嗣冷冷道。
“有时去平康坊,有时去黎园……”
武承嗣默然不语,心道:“这就叫上行下效,做长官的偷懒,下面士兵自然有样学样!”大声道:“传令下去,让所有郎将以上军官来点将台集合!”
……
左武卫军营位于大校场以北,与左威卫隔着一条渠,星罗棋布的营帐中,中间是座六丈多宽的大圆帐,帐下搭了木板。
这里便是帅帐所在。
帐内共有十名将领,左右站成两列,两名中郎将,八名郎将。其中九人已在帅帐中等了近一个时辰,唯有一名郎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