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泰大吃一惊,向庞孝泰看去,庞孝泰勃然大怒:“武承嗣,我承认我和郑老将军在苏老将军的事上犯了错,但你休得用这个借口诬陷我二人!”
武承嗣淡淡道:“庞孝泰,你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毫不在乎董圆通的死活?”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板上钉钉,给我说明白点!”
武承嗣抱着胳膊,好整以暇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你勾结高丽,皇后之所以没有让我直接拿你,是担心郑老将军。”
“因为我?”郑仁泰愕然道。
武承嗣扬了扬眉:“你们三个人一起弹劾苏老将军,其中两个勾结高丽人,你说朝廷会怎么看待剩下一个呢?”
郑仁泰后背一凉,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了。难怪朝廷把他调离幽州,原来是为了调查他。
“你毕竟是有功之臣,虽然有大臣主张直接拿下你,再慢慢调查。但皇后不愿让你这样的老将寒心,故而派我来调查清楚。”
郑仁泰脸色惨白:“原来如此,难怪你会查出夜龙杯的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关于苏老将军的事,我承认确实有私心,但我郑某人对天发誓,绝没有勾结高丽人!”
“什么私心?”裴行俭冷冷道。
“老夫当时其实也有一丝怀疑,不过因为想到如果苏定方获罪,我便有机会成为营州都督,接手对高丽人的作战,所以压下了这丝疑惑。”郑仁泰低声回答。
裴行俭冷笑一声,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凭你也替代的了苏公?
李勣摇了摇头:“都这把年纪了,竟还干出这种蠢事来。”
郑仁泰恨声道:“老夫都是被那些小人给害了。”说着猛抬起头,死死盯着庞孝泰。
“你看我做什么?我可不像你,只是单纯被邓明给骗了,绝没有半分私心!”庞孝泰顽强道。
武承嗣嗤笑一声:“庞孝泰,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的事许敬宗早就招供了,你抵赖也没用。”
“你……胡说,我与许敬宗不和,他那是疯狗乱咬人,我要回京向陛下明辩!”
武承嗣微笑道:“好啊,你的囚车早就准备好了,正好送你回长安给许敬宗做个伴。对了,他还提过你有一只夜龙杯,你先赶紧交出来吧。”
庞孝泰浑身一颤,暗骂:“那些该死的高丽人,明明答应替我保密的,为什么我的事许敬宗会知道?”低头看着地面,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