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喝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这苦涩的药中竟带着一丝甘甜。
喝到一半时,左武卫将领齐齐进入营帐,瞧见武承嗣清醒了,皆面带喜色。
武攸暨笑道:“二哥,你总算醒了,这一个月可把我们吓坏了。”
“呜呜唔!”
黑齿常之忙道:“将军,您身体还没大好,先别说话,等养好了身体再说。”
“唔唔呜!”
刘审礼察言观色,试探道:“将军是想知道最新军情吗?”
“唔!”
刘审礼笑道:“您别担心,因为派去契丹的使者一直没有回来,大总管还没有向高丽出兵。”
“最近有一支忠于渊男生的两万军马击退保别城守军,与渊男生汇合。渊男生已经带着这些人马退到了扶余城,咱们不用急着驰援了。”裴行俭补充道。
武承嗣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是因为这场病,错过了这场战争。
裴行俭转头对众人道:“将军病体还未痊愈,大家都出去吧,让将军好好养病。”说着将众将都赶出了营帐。
一直安静坐在床边的李芷盈站起身,轻轻道:“我去给韩郎将看病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便走。
“呜呜?”
李芷盈回头看了他一眼,歪头思索片刻,笑道:“你是想问他为何也病了吗?”
“唔!”
李芷盈柔声道:“为了请我给你看病,他只用了六天时间就从营州赶到了长安,一路上几乎不眠不休,跑死了两匹马,身体消耗过度,这才累垮了。”
“呜呜!”
见武承嗣面露焦急神色,李芷盈微笑道::“不过你别担心,他身体强壮的很,只需将养几天就好了,倒是你,虽然看起来好转了些,但千万不可大意哦。”
武承嗣松了口气,神色放松下来。
李芷盈凝视武承嗣片刻,感慨道:“我看得出来,不仅韩郎将对你忠心耿耿,其他将领对你也关怀备至。看来你和祖父一样,也是位受部下爱戴的好将军呢。”
说完嫣然一笑,转身离开了营帐。
……
老哈河以西五十里。
广袤的草原上,几百只毡帐星罗密布于此,营帐间尽是些戴着耳环、留着髡发的男女。
男人骑马穿行,女人赶着牛羊,老人编衣,孩童制陶。在这片草原上,只有干活的人才有资格活下去,不分男女老幼。
这里是契丹黎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