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身边,迟疑片刻,说道:“武公子,我……我觉得这应该是一起意外事故。”
“为什么?”武承嗣皱眉道。
李芷盈斟酌了一下措辞,说道:“你是不是怀疑这起事故是那个道士在背后操弄?”
武承嗣点了点头。
李芷盈轻轻道:“那就有问题了,因为就算他故意让人架马车撞人,这种情况下能撞死人的概率是很低的,大多数情况只会受伤。这人只是运气不好,恰好被车轮压过了脖子。”
武承嗣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李云仙真打算策划杀人事故来宣扬自己能力,也会选择成功率更高的方式。
“能确定他是被马车压死的吗?”武承嗣问。
李芷盈点了点头,道:“我刚才检查过了,他确实是被马车压死,并无其他伤痕。”
武承嗣抱着手臂,摸着下巴,陷入思索状态。
便在这时,诸葛南走了过来,一脸困惑道:“武少卿,你真的确定这是起他杀案吗?”
“怎么了?”武承嗣挑眉道。
诸葛南一摊手道:“死者叫张思,无论是他还是车夫,都是长安城内的普通百姓,旁边不少人能作证,那名撞死人的车夫说他不认识张思,两人无冤无仇,车夫为何要撞死张思呢?”
“你问过马匹为何会受惊吗?”
“问过了,车夫说这匹马最近到了发情期,这一个月来已经受惊了三次,每次都是与母马交错而过时受惊。不过以前发情时,抽几鞭子就好了,他便没有在意,没想到这次发情的这么厉害。”
李芷盈忽然道:“马不是从三月开始发情吗?”
武承嗣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竟对马这么熟悉,他也是在军中待了几个月才知道这一点。
诸葛南笑道:“这一点我也问过他了,他说他那匹马以前是战马,因受了伤才转为驮马,也不知伤到哪里,发情期变得不稳定,很容易躁动。他是因贪图便宜,才买了下来运货。”
武承嗣道:“你刚才说这匹马这个月来已经受惊三次,前两次是在哪里受惊的?”
诸葛南愣了愣:“这个我倒没问,我去把他叫过来。”
没一会,那名车夫跟着诸葛南过来了,脸色苍白,显然还没有从刚才中事故中恢复过来。
听诸葛南询问后,他想了想,说道:“一次是在崇贤坊,另一次好像是在……啊……是在怀远坊。”
武承嗣皱眉道:“那有办法主动引这匹马发情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