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手下来报,总坛已被官军攻下,带队的正是长平郡王武承嗣。”陈硕真幽幽道。
越王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桌边坐下,隔了好长一段时间,说道:“岛上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吧?”
“那些工匠还在,不过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武承嗣找到他们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越王沉声道:“他们最起码知道石碑的事。”
陈硕真道:“就算他知道咱们造了个石碑又如何,他绝猜不到咱们会用石碑做什么。”
越王双眉皱成一团,道:“此子能破坏我们之前的计划,实有过人之能,我们决不能小看他。”
“陈道长,你立刻策划刺杀武承嗣的计划,王府力量任由你调动。”
陈硕真凤眼一抬,道:“王爷,若是杀了武承嗣,武媚绝不会善罢甘休,很可能会采取激烈手段报复。”
“无妨。只要能杀了武承嗣,再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说实话,自从听到武承嗣要来扬州,本王就起了杀意。”
陈硕真眉睫闪动,道:“王爷如此忌惮此人吗?”
越王沉声道:“原本武氏在军中只有李勣一人的支持,但李勣都这把年纪了,也活不了几年,只要他一死,武氏就无法控制军队。”
陈硕真轻轻道:“所以,您是忌惮武承嗣在军中的影响力?”
越王淡淡道:“他这么年轻,由不得本王不忌惮。”
“而且他平日要么在军中,要么在长安,本王就算想刺杀他也有心无力。可他偏偏要来江淮,还敢微服私访,本王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陈硕真轻笑一声,道:“贫道听说他当初率一万骑兵便进入契丹境内,这样的人想必很喜欢冒险和刺激。”
越王也笑了,道:“既然他喜欢冒险,咱们就给他制造点危险。”
陈硕真道:“王爷,您希望让他死在哪?”
越王沉吟道:“虽说就算他死在外地,武氏也能猜到是本王做下的,不过能撇些干系总不会有坏处。”
“就在他从台州来扬州的路上,解决掉他吧。”
……
穿过一片芦苇丛,大船沿着水道,缓缓向最近一处码头行驶着。
武承嗣站在船头,目光四顾,只见两道旁尽是杨柳,清风拂过,杨柳迎风而起,让人心情随之舒畅。
诸葛南长长呼了一口气,道:“唉,总算看到几棵树了,若是再在海上待上几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