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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府。
钱德广听到蒋县令的汇报后,什么也没说,立刻派人将住在郊外庄园的颖川郡王请了过来。
颖川王来到钱府时,已到了亥时。
蒋县令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因此当颖川郡王给了他一脚后,他很快便爬了起来,跪伏在地上,说道:“下官该死,请王爷责罚!”
颖川郡王铁青着脸道:“罚你有什么用?人都被带走了,你让本王怎么向越王交代?”
钱德广忽然道:“王爷,您不觉得奇怪吗?”
颖川郡王挑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武承嗣的人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我们攻打张构时出现了,您不觉得有些太巧合了吗?”
颖川郡王眯着眼道:“说下去!”
钱德广沉吟道:“武承嗣的人出现这么精准,可能性只有一种,他一直派人盯着咱们动静,因此咱们一动,他便跟着动了。”
颖川郡王动容道:“你是说……”
“武承嗣就在杭州!”钱德广一字字道,双目中带着摄人的冷光。
颖川郡王失声道:“他不是在台州吗?”
“那已经是很多天前的事了。”钱德广徐徐道。
“他怎么会来杭州?他要去也该去扬州才对呀!”颖川郡王还是有些不信。
钱德广沉声道:“他自己自然是不会来,但别人可能会叫他来。”
“谁?”
“王刺史!”
颖川郡王皱眉道:“他有这胆子?”
“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了!”钱德广叹道。
颖川郡王不悦道:“往日如何,今时又如何?”
钱德广沉声道:“王继这个人很懂得隐忍,之前他被我架空后,并没有激烈反抗,那是因为他知道我是越王殿下的人。”
“现在他就敢反抗了吗?”颖川郡王冷笑。
钱德广道:“武承嗣出任扬州大都督的事天下皆知,王继自然也知道。”
“他知道又如何?”
钱德广叹道:“人人皆知武氏和李氏诸王正在夺权,王继为了夺回刺史之位,只有依靠武氏的力量。”
“下官猜测,他一定已经投靠了武氏,武承嗣就是他叫过来的!”
颖川郡王默然不语。
他并不蠢,钱德广这些话不过是推测,目的说不定是想早点除掉王继,坐上刺史之位。
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