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要谋,便要谋天下一统,横置江山,重铸汉时国威。古来乱世枭雄纳天下纵私欲,开太平盛世者以苍生福祉为己任,其中不同在格局、在胸怀。怀仁爱之心,倘有一日得天下财帛为用,得天下英杰供驱使,有何不可谋!”
一言罢了,他举杯邀起三人,“今日饮茶醉得厉害,妄言了。”
碗盏互碰,四人各怀心事。
星河思索再三还是开口道:“哥哥,你与我回京可好?”
“姨丈许哥哥回家了!”
独孤渃甚是惊喜,但望了望星河与临川的脸色,便知此事绝无可能。
星河抿了抿嘴唇,认真地说道:“我本想查清真相,名正言顺的迎哥哥回去。可这事牵扯了许多人,恐怕还和府里的人有关。你在这里恐怕会有危险……请一定随我回京城,再做筹谋。”
“星河说的有理。”宇文衡出声附和道:“临川哥,我们有个妥当的地方。你擅长音律,住在那里也很合适。莫云还动了不少心思,为你造了户籍。回京名正言顺,一切不消顾虑。”
独孤渃也跟着劝道:“反正京城认得你的人,也就我们几个,断不会有什么麻烦。”
宋临川一直对被父母抛弃耿耿于怀,要他回京确实为难。
一时之间无法答复,他只顾着给几人添茶。
“临川,其实我这次来,并不打算再回京了。”独孤渃见他迟疑不决,着急起来便和盘托出。
“我是来与你私奔的!”她斩钉截铁地说。
没有理会旁边目瞪口呆的俩人,她继续说道:“不论是否再回长安,我都不用瞒着他们两个了。我父亲有意与华阴杨氏联姻,两家已有动议。但我心属你宋临川,至死不渝!”
“我是个连姓名都要没有的人,将来只想四海为家,悬壶济世。阿渃你这又是何苦呢。”宋临川有些丧气道。
他心里何尝不知道独孤渃的情谊,只是一直以来都不敢直面自己的心意。
一个被家族放逐之人,又怎么敢去想情爱与未来之事。
执起他的手,独孤渃动情地说:“富贵名利如浮云,本不值得留恋。我除了自己,什么都没带出独孤家,如果你不嫌弃,让我陪你浪迹天涯吧!”
宋临川心神大动,这些年他云游四方,沉浸于医术、经义,逃避了自己的过往,也不去想任何未来。
今日,独孤渃把话说开,他第一次感到肩头担子沉重。
想要成为一个家族的倚靠,一个女人的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