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默认了,星河再次行礼道:“上大将军有三子,不知少将军尊姓大名?”
自知避无可避,索性和盘托出,少年回施一礼道:“在下杨玄风。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星河心神一动,原来眼前之人,正是佛谶的主人。
“宫衍。”
她极不愿对这个眼神清亮的少年撒谎,便报出了外祖给她起的名字。
“你可是在找这个?”
杨玄风从腰间取出一个锦囊,单手把玩着锦囊,“你潜入我家偷东西,账房、内院不去,偏来这祠堂。进了祠堂就去祭桌上找寻,若是贪图珍贵祭器,大可以置我于不顾,搬了东西走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继续道:“可你却把价值连城的蓍草签就这么给用了,可见也不是冲着财物而来。我家祠堂祭桌上还有什么好偷的呢?我只能想到,只有曾经供奉在那的这个锦囊。”
既然被对方猜出了来意,星河也不含糊,马上拱手诚恳地说:“这件锦囊内的佛谶对我非常重要,求将军将它借给我,三日之内一定奉还!”
杨玄风轻咳一声,捂着伤口道:“最近我遇到了极为凶险之事,今日在此见了锦囊,想借佛祖的神通庇护,便取下放在身上。”
眼见星河陡然紧张,他又继续道:“你救了我的性命。这个东西虽然要紧,倒也不是不能借与你。只是……”
“将军,我自己繁务缠身,断不会向外去多嘴您的事情。”
知道无诏入京的后果,星河并不想去猜测是什么让他如此冒险。
“好,你是个聪明人。锦囊你拿去吧,有缘再见你再还我。”
她承诺的痛快,杨玄风也不含糊,直接把锦囊掷了过去。
利落地接住锦囊,星河难掩喜色。
可是一面担心杨玄风的伤势,一面更担心他被外人发现引出大祸,是以迟疑着的并未立刻离去。
看出了她的心思,杨玄风道:“宫衍,你且去吧。这里是我家,手下将士也快要赶到,一切我自会叫亲信收拾妥当。”
听他这么说,星河放心了许多。
她拱手再次行礼道:“小人能力有限,今天得到杨将军的帮助,定当铭记于心。他日如有需要之处,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怀揣锦囊,星河原路潜回。
想着祠堂里受伤的杨玄风,她生怕惊动到守卫,比来时多了一万倍的小心,耽误了不少时间才潜到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