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一罐枣花蜜,想来是哥哥为渃姐姐准备的。
她舀了一大勺蜜糖混到药碗中,回身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追着贼人入城,是到宇文家附近跟丢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杨玄风难掩讶异。
“所以,你以为丢的东西是大冢宰府派人偷的?”星河搅和着手里的药,挑着眉头道:“今天是想挟持宇文昭,跟冢宰大人换回东西吧?”
“你这人,太过可怕!若不是朋友,我一定立刻杀了你。”杨玄风愤愤地说。
“你这么喜欢杀人,我也不敢做你的朋友”。星河又把一勺药灌到他口中。
蜜糖盖住了部分苦涩,这回他的脸色好了许多。
“今日一早,禁军十六卫和东宫六卫就便装散布在城中,排查所谓的流寇。若不是这个缘故,巷内一战,援兵也不会来的那么快到,你们也不会失手。”星河压低了声音道。
杨玄风面色一凝,“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恕我直言,可能陛下觉得西北军的忠心还不够吧。”星河又舀起满满一勺药,“你们这一闹也好,他们不能再暗自设卡抓捕你们了……现在,正大张旗鼓地满城搜捕,大概想抢在宇文家和大司寇府前头,抓住你这个行刺右将军的凶徒吧。”
“杨家世代为国尽忠,不顾生死。陛下,他怎么会致我们于死地。”
无法接受她的推断,杨玄风眉头紧锁不住地摇头。
星河叹了口气,放下药碗道:“有句话不知道方不方便问?近日杨家是不是有什么亲近宇文家的举动?”
杨玄风一愣,犹豫着道:“不知算不算是……我二哥西北军左路将军杨炎与副将宇文荻情投意合,正在议亲。”
星河眉眼一抬,“宇文荻?可是宇文烈将军和贵嫔娘娘的妹妹?”
身为宇文家族的嫡女,为报突厥杀父之仇,宇文荻自幼投身西北军,常年征战在外,国仇家恨两肩挑,一直传为京中世家贵女的楷模。
提到此事,杨玄风难免有些激动,“荻姐姐在杨家长大,与她哥哥、姐姐素无往来。我哥哥与她的婚事只是告知宇文家,并非同与他家商议,这怎么能是亲近宇文家呢?!”
“娶宇文家嫡女还不算亲近,那怎么才算是呢?”星河反问道。
见他不说话,星河继续说:“从陛下的角度来看,你们杨家此举无异于倒向宇文家。对追求制衡的帝王来说,这可是致命的!”
杨玄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