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情况就是,陛下感受到上大将军的忠心,又碍于宇文家的牵制,主动让此事不了了之。”
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少年,杨玄风为他的心思缜密感到不可思议,也为他是友非敌感到一丝庆幸。
“那我二哥的婚事该当如何?”他认真地问。
星河回道:“陛下要控制杨家,必有下一步的打算。局面难定,一切还需要顺势而为,婚事只能暂且搁置,再寻时机。”
见杨玄风危亡之际还惦记着哥哥的婚事,她不禁暗叹上大将军一家果然如传说中一般重情重义,不枉自己拼死相帮。
杨玄风神色动容,“宫衍,若能渡过此劫,我杨氏一门将肝脑涂地报你的大恩。”
“将军一言九鼎,我可记下了。”
星河扶他躺下,悉心为他盖上被子。
她转身出门,对楼下招了招手。
燕鸣一跃而上,“少将军如何?”
星河回道:“他已经睡下,请你在此守护好他。”
“不劳吩咐!谢谢公子!”
自门缝内望见少将军卧在榻上,燕鸣终于放下心来,单膝拜下对星河行了个军礼。
三月初四,新月如眉。
追星揽月,舞伴青萝。
看罢试演的舞乐,星河冲哥哥点点头,“好!这样精绝的词曲、歌舞,在太后殿前献艺足矣。”
“星河,依我看此事并不妥当。不是哥哥贪生怕死,只是为了那个人,冒这么大的险,值得吗?”宋临川忧心忡忡道。
“哥哥莫要担心。”星河抬眼道:“送他出城只是目的之一。若是这一场舞乐,能让太后回忆起已故的依兰贵嫔,那再大的危险也值得一试。”
见宋临川一脸不解,独孤渃插话道:“依兰贵嫔,本是一名舞姬,却得到先皇宠信。她毫无家族势力,却被擢拔成为三夫人之首的贵嫔,风头完全压过当时的其他夫人,差一点就被立为皇后。”
“小时候我曾听已故的姑母宋太嫔说过,当年在宫中依兰贵嫔气焰很高,对其他夫人多加打压。尤其是对育有皇子的李婕妤,更是百般刁难,几次三番差点要了她的性命。我想赌一把,赌的是当年的李婕妤,如今享尽尊荣的李太后,对那位旧人依然耿耿于怀。”
说到这个计划,星河左手拇指狠狠掐着中指的指腹。
每当她紧张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的如此动作。
独孤渃见状,轻轻握住她的左手,柔声道:“明日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