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下,宋凝香端坐起身子,宇文葵轻蔑一笑,都被坐在她们身后的星河看在眼里。
将军将乐姬右手执与胸前,随着琵琶的节奏,两人娴熟的跳起胡旋舞,双脚配合着旋转蹬踏,玄甲与霓裳齐非,回旋承转,演绎出思慕、追求、情定的起伏与变换。
此间瑟声挑起,节奏轻缓,绵长哀怨,声音慢慢从明快的琵琶声中振起,渐渐压过。
琵琶声音渐弱,将军和乐姬依偎着相扶而下。
忽然,“铿”一声,琴声再起,清乐之调,凄婉哀伤。
琴台彩锦不再,顷刻飞絮如雪。
一身红装夫人身披白袍,踉跄着踩着曲调行到琴台中央。
歌声字字带血,声声如泣: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夫人呜咽唱罢,一个趔趄,倒在台上。落絮层层洒下,片刻白了头发,掩了红妆。
一曲《白头吟》在琴瑟合奏的悲鸣之曲中,凄凄切切,反反复复,情义决绝,爱恨绵绵,台下无不伤心落泪。
“混账!”见红装夫人倒地,太后面色大变,忽然间勃然大怒。
她从座上站了起来,宽大的衣袖,带倒了桌上的茶水。
茶盏落地,清脆的破碎之声,惊得全场众人不敢吭声。
台上表演的众人和台下的宫人跪成一片。
“大胆,如此伤风败俗,不尊礼教的舞乐是何人所作!”李太后气的双手发抖,指着台上厉声诘问。
宇文葵赶忙站起来,扶住满脸怒容的太后。
在台下一侧的宋临川正欲出来领罪,远远却见到星河冲他轻轻摇头。
星河站了起来,走到太后面前,缓缓跪下,“禀太后娘娘,这场舞乐正是臣女所作。”
“你是靖国公的女儿?好大的胆子!作出男子功成名就背弃妻子,与低贱的舞姬苟且下作这样的舞曲,竟然敢呈到御前来表演!”太后重重坐下,指着星河厉声呵斥道。
此前,宋凝香一直担心,太后不会有所感触,万万没想到太后如此动怒。
事已至此,谈何置身事外,她扶着肚子,跪倒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