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她伤成那副样子,依杨玄风的义气,即使哥哥、师兄都在,也肯定是要把她一路送回来的。
二师兄说,因为她伤势太重,他们并没有将她受伤的事瞒下,而是直接送她回的靖国公府,与父亲说她是被在逃的重犯袭击受的伤。
既然杨玄风今夜过来找她,自然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她理了理乱糟糟的长发,再次打开窗门,对杨玄风说:“杨兄,我”
“你武功那么差,为什么要学人家扮花魁诱捕凶犯?”杨玄风的口气里也有几分责问。
星河适才酝酿的歉意,瞬间消散化为怨愤,怎么人人都觉得她是故意的!
“我的武功并不差,只是拳脚差!有机会叫你见识下我的箭术,也是能杀人的。”
杨玄风漫不经心的“嗯”了声,继续问道:“诶你好些了吗?伤口还疼吗?”
星河举起裹着纱布的双腕,在他眼前晃了晃,“不疼了,这么多天养得很好,马上就又生龙活虎了。”
飞檐上的人一阵沉默,然后用带着几分沉重的语气说:“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他话音未落,星河便接道:“坏消息,我习惯先听坏的。”
“了然死了。他在京兆尹府的监牢里畏罪自杀了!”
了然死了星河呆住了,他还没有说出十年前的秘密,他还没有证明哥哥的清白,他怎么可以不负责任的一死了之!
她使劲摇着头,“不可能,他一个僧人怎么会自尽!十年了,他背负着忏悔和心魔十年了,怎么偏偏落网后要自尽!”
“你不信,我也不信!”杨玄风从容的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的檐边,“了然死的相当蹊跷。他是用一支竹筷自尽的他把竹筷插进了自己的喉咙,然后被喷涌而出的血活生生呛死的!”
星河直直的盯着他,“用竹筷自尽”
杨玄风说:“仵作也觉得匪夷所思,这样自尽既漫长又痛苦,一般人可不会这么做。大司寇府一一提审了当值的守卫和在押的囚犯们,我也在侧听审,发现许多无法解释的问题。”
星河忽然抓住他的手臂,“快跟我说说其中细节!”
杨玄风望了望她的手,呼吸微微加重,然后说道:“他自杀用的筷子,不是监牢里的,而是有人特意送进去的。守卫和其他犯人都说,他死前曾有外人到过监牢探监。疑点之一就是,他们对探监之人样貌的描述,竟然大相径庭:守卫说是个老妇,却有囚犯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