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师临死前,才刚把各世家子弟批命的谶言交给传信的寺僧。如此,佛谶的真假便更赖人寻味了。
加之最近,国公府前总管宋明来信禀报,偶然得知府上逃奴姜氏曾与亲近之人说过,赵姨娘曾授意她调换宋临川治病汤药的事。这在让他痛心疾首之余,更是怀疑一切有被人设计陷害的可能,而这一切都指向他的爱妾赵蝶衣。
出尘子站起身来,抖了抖长袍,面向雨幕如织的窗外,说道:“我与临川有师徒之缘,教授他些医书道法。但缘起难寻缘灭难续,也不能硬要他在这乡野安度一生。”
宋之孝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问道:“临川在哪?我想见见他。”
出尘子摇了摇头,遥指着西边说:“他去西域远游了,也许一年半载,也许几年,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宋之孝出神的望着窗外的连绵细雨,一场隔了十年的相见,又不知要到何期。
这时,出尘子意味深长地说:“相见不如不见……父子关系血脉天生,心中长留情义即可。十年又十年,人生朝夕可度,潜心修行早日得道,岂不是比一身富贵荣华的负累更好。”
杨炎把有宋之贤和宇文烈手签的乞养书小心折好,另附了一封禀明事情原委的手书,一一放入信封内,准备遣人送回凉州,请父亲定夺。
宇文荻悄悄推门进来,反身把门关严实。
房中一暗,杨炎尚未写好信封,他不快的啧了一声,“荻儿怎么回事,我这正写信呢。”
“嘘……”,宇文荻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从袖口取出一封信,神神秘秘的说:“玄风让我们把这封信一起送回去。”
杨炎哦了一声,继续在信封上写道:上大将军亲启。
宇文荻伏到他耳边,“你不想知道他写了什么?”
杨炎奇怪的盯着她,观察了半天才说:“嗯,难道你想知道?”
“当然!要是寻常事情,告诉你一声,一并写了不就行了。他哪回跟我们一道时,还自己给家里写过信。”宇文荻嗔怪着说:“但又不是什么机密大事,否则肯定是写封密函,安排暗卫直接呈给父亲。”
杨炎伸手轻点她的额头,“那又怎样?难道你想偷看不成。”
宇文荻诶呀一声轻呼,手中信封便落在杨炎的砚台上,瞬间沾染墨迹污了一块。
她狡黠的笑了笑,赶紧撕开信封,“信封脏了,我帮他换一个!”
杨炎阻拦不及,叹了声:“诶!看他人的私信,实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