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易先生的讲授怎么能算博闻强识。”
“二师兄?你们下了一盘棋而已,怎么还聊了这些。今人对前人兵法的研究,也只是一家之言,我感兴趣的话会自己去研读。”
星河虽然有些不服气,却乖觉得进了内室,迅速的打点起自己。
没办法叫红叶上来,她只好自己简单梳了个单髻,簪了一支玉钗。换上爽利的青绿罗裙,上上下下认真打点妥当。
杨玄风在外室边喝着姜茶,边朝着内室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的见解独到,讲授精准,对我们在外将兵的人很有帮助。你去听听就知道了,人家可不是浪得虚名!”
星河应道:“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听,现在就走吧。”
她从内室帘幕内走出来,指着半掩的窗户说:“丫头们已经晨起洒扫了,侧门是走不了了,你带着我从屋檐上走吧。”
这是她第一次站到府中高处,在这里整个东园尽收眼底。
莲池、回廊、亭台、楼阁……她每天起居的地方,这样看起来犹如一方小小的盒子。如此跳脱出来,只觉得把烦恼都关在了脑后。
院子里是正在扫地的小丫鬟,还有忙里忙外张罗早膳的红叶……身边游走着呼呼的风,牵着她的是温暖的手……
星河小心翼翼的走在长满苔藓的青瓦上,生怕一个不小心滑落下去。
耳边杨玄风却忽然说:“跳吧,我的马就在下面……再晚一点没有好位置了。”
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东边不远处就是国公府的外巷,巷中一匹散放的枣红战马,正在悠闲的嚼着墙边的青草。
还未及反应,随着杨玄风的力量,两人腾的跃起,瞬间坠落下去……星河克制住失声惊叫,抓牢他的袍袖,紧紧附在他身上。
“咳咳咳……”
两人已经落地,杨玄风慌张的张望着两端巷口,生怕被人看见挂在他身上的星河,手忙脚乱的把她从身上掰下来。
时辰尚早,太学宽敞的门前已经停了不少的车架和马匹,三三两两各式打扮的士族少年男女,正在步履匆匆的往里进。
看到他们两人,守在门边的一位老者迎了过来,“这位少将军和小姐眼生的很,不知是不是太学的学子?”
杨玄风亮出一面玄铁令牌,老者连忙作礼,“统领好,请进请进。”
他目光又落到星河身上,仍然是客气的拱手作礼。
星河把手伸到他面前,摊开手心,露出一枚银质鱼符,上面精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