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知站起身来,理了理褶皱的衣衫,“彼此彼此,你们还暗中下药呢,我趴柜偷听算得了什么。”
见他毫不慌张,星河皱了皱眉,“既然如此,你也知道理由了,大家心里都敞亮……今天,只能杀你了。”
尚不知连忙说:“诶……宫小姐,你我可有婚约在身。《大齐律令》谋杀亲夫者可是要处极刑!”
星河笑了笑,“你都魂归大漠了,难不成指望高昌朔回去替你申冤?这样也好,省得将来去找你退婚。”
不等尚不知反应,杨玄风举剑在他身侧比划了一下,对星河说:“这个位置好,流血快,死得也快。”
“等一下!都这么熟了,真的好意思要我的性命?!”
尚不知摸着脖子,吞了吞口水,“我承认,是有观望之心。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虽然机会不大,可万一魏国南下西蜀是个幌子,真实的目的是要联合突厥攻打我朝呢?不得不防……后手也得留一个。”
原来双方所谓的合作,一直都隔着相互的不信任。
星河苦笑一声,“尚大人,看来我们两方,远没有夏目和高昌朔那般默契!”
她取出随身收藏的国书,摊开在桌上。
尚不知匆匆瞥了几眼,立马点点头。
“是魏国国书,毫不掺假。行,我信了。”
星河收好国书,交到杨玄风手上,“我知道你不愿意怀疑易先生,但他三番几次举动实在是蹊跷。答应我,不论如何,最后呈给阿古木的都要是这一份。”
杨玄风点点头,“放心,你一路保护它不易,我会保证这件事情万无一失的。”
尚不知头上冒着汗……他们忽然不回避自己,当面谈这样的大事,有种不妙的气息……
他赶紧佯装不在意的坐下,给自己斟了杯水,嘴里嘟囔着,“好吧,既然我看到了你们的诚意。那大家就坐下来,看看这盘棋要怎么下!”
星河跟着坐下,“我们要做两件事。一是医治云依公主,若是成了,那就是阿史那家的恩人,事情也就成了一大半;二是借拔也古家对付柔然人和乌古斯·葛禄,第一步已经成了,后面就要静待云琪郡主的进展。至于大齐的邺平侯和鸿胪寺尹大人,你可有什么想法?”
尚不知摊摊手,“对付他们,我毫无办法,否则使团也不会带来两道国书前来,我也不会在乌哲中招,被你们给捡了……但是,只要有机会觐见阿古木,我就有把握说服他接受我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