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杨玄风,有几分客气地说道:“还未请教,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与我家这不懂事的妹妹同行,受累了吧!”
星河白了宫浔一眼,抢着说道:“他叫杨玄风,大魏的将军……也是宫家的准姑爷。”
“咳咳咳……你是吃准了我不敢跟家主告状是么?!”宫浔捶着胸口,脸色涨红,咳个不停。
好半天,他终于缓过劲来,翻着白眼,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罢了,当我什么都没听到!当我没来过这!先走了!别送了!”
宫浔来如风,去无影,留下两人相顾无言。
杨玄风绷着脸,慢慢开口说:“你让大表哥做这样的安排,还是决定要继续留在这里吧?”
星河撇撇嘴,“我怎么敢?你都说我是你的命运了,我自然要跟紧你。红叶已经大有好转了,虽然舍不得离开她,但她留在这还是安全的。大魏局势风起云涌,将来的事情,谁都不能卜算……前路万般凶险,我可不想她再跟我一起冒险!再说,她堂堂突厥公主,跟在我一个臣女身边,也不成体统!只是,到时候要辛苦你们了,我被可敦的人看的紧……要从这里悄悄离开,出城与你们汇合可没那么容易,一定要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杨玄风抬头看着她,露出欣喜之色。
“好!就知道你讲道理,守约定!”
他指了指矮桌上的药碗,“赶紧把药端给我喝,我感觉已经好差不多了,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启程了。”
望着他的样子,明明害怕苦药,这回却不要她想办法哄着喝,生怕她会反悔似的。
星河既觉得甜蜜,又有些害怕。
近来总在一起,杨玄风的守护仿佛已成习惯。
她却在恍恍间觉得时间如泡沫,一切不真实的如梦境,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从梦中醒来,又回到孤独、冰冷的长夜中去。
彤红的霞光照在眼帘上,温热又干燥。
红叶睁开眼睛,眼前是个陌生的夫人。
可敦笑盈盈地看着她,柔声说:“云依儿,你醒了!渴了吗,喝点水好吗?”
红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打望着四周,却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样子。
眼前的夫人笑得倒是和煦,一身华丽也是她从没见过的尊贵模样。
她蜷缩到床榻一角,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小声说道:“我死了吗?”
可敦顷刻泪如雨下,这是红叶第一次对她说话,虽然声音小如蚊吟,她却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