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彧立刻领会,连忙说道:“少将军,并不是我们偏袒你大哥,只是……残杀护军,是唯一的死罪啊!你不想想你大哥,也该想想你嫂子和刚出生的小侄子!”
果然,他对杨玄风的软肋拿捏的恰到好处,一句话便让他沉默了。
杨遒黑着脸,气恼地说道:“你以为,为父有心包庇,就是不责怪你大哥吗?只不过,这件事虽然是他主动为之,但其实和兵符被盗时的道理一样……为什么兵符被盗,我们不向陛下请罪,而是由你一路追到长安去呢?一来,一家老小皆系于此,我们个人生死是小,但一着不慎,满门都要跟着送命。二来,分明是有小人陷害,怎甘心叫他们得逞了?!”
杨玄风没有说话,而是从怀中摸出布帛,在桌子上方抖了抖。
“哐当”一声,闪亮的箭头落在木桌上。
杨遒和南郭彧仔细一看,一下子便认出它是军中之物。
南郭彧惊讶地问,“这枚箭头从哪来的?”
“天淩泉附近,使团护军就义的战场上!”
杨玄风一句话,屋内立刻涌起一阵寒意。
“恕我多句嘴。这枚箭头,使团许多人都见过。顺藤摸瓜查到西北军,只是时间的问题。”
星河忽然开口,把这寒意又加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