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好一番挣扎。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咳咳咳,这个是自然!不过上次我也说过,觉得你心绪过于复杂,不喜爱你和家中儿女们深交。”
他的话刚一说出口,旋即又觉得说重了。
宫衍好歹救过他一家性命,而且是个小姑娘,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却无法收回。
星河一听却笑了,“您说的是!可是,但凡女子哪个不想有父兄、夫君守护呢?心绪复杂也是情势所逼,若是没有烦忧之事,宫衍自然也是想安于室家、相夫教子。”
南郭彧站在一旁,差点没失声笑出来。
关于能否和少将军交好,眼前娇小的女子竟然和上大将军理论起来。
两人一来一往,还句句互相下套,谁也不肯让步服输,虽然不合时宜却着实有趣。
刚才星河那句“心绪复杂也是情势所逼”,又把上大将军给绕进去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杨家的事情,让这个小女子费尽了心机,步步相帮才显得满腹心机、机关算尽了。
南郭彧真想站起来为星河鼓个掌,可碍于上大将军面子,却只能给脸色难看的他斟了杯水。
杨遒端起杯盏,眼睛瞥着门口。
此时,他竟比星河更加盼望杨玄风能及早归来,解救这场尴尬到崩塌的谈话。
望眼欲穿,该回来的人却迟迟不归。
星河却端起了架势,既然从被动转为主动,此时不进更待何时。
她清了清嗓子,“利益可舍,情义难负。您不喜欢我,也要给个适当的理由。否则让我远离少将军,除非您用非常之手段……”
“独孤家小姐,温婉大方,端庄秀丽……”杨遒绞尽脑汁,为独孤渃想着溢美之词。
星河挑了挑眉毛,“不知上大将军是否见过独孤小姐呢?如果她承认自己不如我温婉大方、端庄秀丽……愿意把少将军让给我呢?”
杨遒狐疑的看着星河,并不怀疑她有这样的能力。
这个看似柔弱的小丫头,绝不如眼见的那么简单。以她只身来借兵的胆识,真的惊动独孤家也不无可能。
杨遒缓了缓心神,语重心长地说:“婚姻大事,应该听从父母之命。相信你的父母,也希望你能有个合适的归宿。你看看我们西北军的情况,接二连三的出这样的大事情,要是连累你就不好了。”
这回星河也差点笑出来,上大将军果然如杨玄风所说:是个十分宽仁的好父亲!
他虽然心中百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