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杨遒停下动作,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案前的星河和南郭彧,也都摈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哐当”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
杨玄风一阵风样的走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阿衍,红叶接回来了,这会又睡了。现在安置在东厢客房。”
星河终于松了口气,“还好,没让商雪舞赶在前面。但是太打扰府上了!”
杨玄风正要开口,杨遒却说:“都是自己人,不用见外。照顾你姐姐,也是我们家该做的事。”
说完他又跟南郭彧嘱咐道:“多安排些人手到东厢附近,一定保护好阿衍的姐姐。”
杨玄风差点惊掉了下巴,自己才走了一会,父亲就和星河变成了自己人……对她的称呼也从宫衍变成了阿衍……
面对杨玄风困惑的目光,星河挑着眉毛耸了耸肩,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既然红叶安顿好了,就要去处理斥候的事情了。
星河转而对杨遒说道:“上大将军,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去看看元华的尸体。我还可能要见一下其他几名斥候?”
杨遒点点头,从腰间抽出一块乌黑的玄铁令牌,丢到杨玄风手中,对他摆摆手道:“风儿你带阿衍去查吧。你……好好照顾她。”
没想到上大将军如此耿直,生怕他下一句就会把刚才的事情和盘托出,星河赶紧扯着杨玄风,连连向他和南郭彧告辞,一步步退出了书斋。
走出院外,星河忽然握住杨玄风的手。
“是不是出事了?!”她低声问道。
杨玄风低头看着她,“你听我说,别紧张!红叶确实在东厢客房,燕鸣他们都守在附近。我跟他们说了,若非我们过去,不能让任何人接近她。”
星河又急着说:“不对!如果只是这样,刚才在房中,你为什么欲言又止?脸色也不对!”
“什么都瞒不过你。”杨玄风叹了口气,“是李大人和易先生!他们两个都不在房中,没能把他们一起带过来。”
“不在房中?什么意思?”
星河皱着眉毛,疑惑着说:“你确定不是出了意外?”
“我确定!”
杨玄风把双手搭在星河肩上,“两个人的房中既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用过迷药的痕迹。叱奴休也说,今夜他在自己房中,听到易先生和李大人一前一后自己出的门。”
这就奇怪了!
大半夜的,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