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琪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我这就找人去问,你们在这等着,别让这家伙跑了!”
说罢,她推开面前的赵禹,气势汹汹的跑了出去,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星河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着头。
李恒宇凑过来问:“你跟她说什么了?怎么忽然跑了?”
星河笑了笑,轻声道:“不可说的秘密……不会耽搁太久的。”
此间,乐坊的仆婢们已经将房内收拾干净,请各位客人重新落座。
果然,没等太久,云琪便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她一把扯着星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果然没撒谎……你们南朝人真是奇怪。好吧,这事算了。就当没发生过,就当我打错了人。”
没想到刚才还不依不饶的云琪,因为星河三言两语轻易肯放手,所有人的脸色都慢慢放松下来。
唯有星河紧盯着宇文昭,抬着眉毛示意着他,要做该做的事情了。
宇文昭瞥了她眼,径自站起身来,一抬手重重拍在桌上。
“中路军右军副将赵禹!目无法纪,聚众闹事。罚五十军棍,其他人等各领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赵禹颇为惊讶,事主说不追究了,还来不及放松,就被闷头罚了五十军棍……这回不死也要脱层皮,却只能硬着头皮谢罪领罚。
李恒宇和杨玄风靠在一处,摇着头叹道:“可怕,可怕,一物降一物,这云琪你我是没招,只能靠宋侍中了。更可怕的是,她连宇文昭都唬住了。那个活霸王,护短得很,赵禹可是他的亲信……云琪都说算了,他竟然还罚得这么重,也是出奇了。”
杨玄风摇了摇头,小声道:“说到底,这件事不闹起来,占便宜的是他,做做姿态必不可少。万一将来被翻出来,他也算罚的合理,不会落人话柄。”
这时,舞台上的慎心已经领着舞姬和乐班在谢幕,热热闹闹一场舞乐就这么结束了。
新曲演绎结束,重头戏也算完了,后面都是舞姬们的群舞和小歌姬们的杂曲,楼上雅座的客人散去了不少。
算算时辰不早,近来父亲早膳前都要来探问,星河估量着也该带她们早些回去。
随意一扫,她忽然问道:“乌月呢?”
云琪也是一脸茫然,“我进那间房之前,我们都在一起。这这么大,不会是走丢了吧。”
正在四下找人之际,乌月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
“对不起,你们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