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叩拜道:“陛下,微臣所求不过一个点头。您这四个字,怎么受得起?!”
拓跋琰俯视着她,淡淡的说:“既然是份外所得,就该记清楚,要有份外的努力和份外的付出才是。小妹算盘打得响,可不要记错了数!”
星河笑着回道:“微臣打的是铜算盘,陛下打的可是金算盘。”
拓跋琰笑了笑,指着案上的提字说:“四个字送给你,长安号的事情,朕便是同意了。回头让独孤长信把当年宫家总铺还给你,其他的……”
星河顿首道:“陛下仁义,您赐的这四个字,微臣拜谢领受了!但当年一切,早和宫家无关,新的长安号,一切微臣自会安排,再不敢劳烦陛下!”
她的拒不肯受,又让拓跋琰暗多了几分赞许。一直以来,宋星河说什么、做什么都来的彻底,从拒绝长安号的总铺,就证明她完全没有想得回旧产的念头,如此他才能真的放心任用她。
一阵西风起,枝头几片黄绿色的叶子缓缓飘落下来。
洪大监伏身小声道:“陛下,起风了!请您移驾殿内。”
拓跋琰点点头,对宋凝香说:“朕回甘泉宫了,爱妃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又转向星河,颇有深意的说:“宋作司,好好照顾凝香。”
星河愣了愣,随即手上多了一份诏书。
洪大监捏着尖利的嗓音说道:“老奴领内侍、宫人,恭喜作司大人!”
扶着宋凝香进入内殿,星河思量再三,没有问出口任何关于她前几日醉酒的事情。
宋凝香也是一身思绪,没再提及方才御花园中的事情。
星河托着诏书道:“娘娘,陛下只说封我为一品作司,并没有让我到椒房殿任职,是不是说我还是祁云殿的女官呢?”
宋凝香屏退左右,亲自持香匙往鎏金的莲花香炉里添上沉香屑。
随着烟气腾起,她小声说道:“陛下大病初愈,我愈发看不透他了。一石激起千层浪,你这一个晋封而已,恐怕要成为内宫中的箭靶子了。”
星河为她斟上一盏茶,“娘娘,靶之所以为靶,就是它不懂得反抗。若是猛虎,谁人敢随意击射。”
“哦……”宋凝香把玩这茶盏,笑着说:“看来你和叔叔,是想好了。”
星河回道:“父亲是宋氏族长,万事以家族长久的荣耀为重,微臣自然也是一样的。”
要想扶助宋凝香,宋家显然不够强硬。要成为这场斗争的胜利者,必须有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