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上。
红叶一声未吭,面如死灰如同一具尸体。
赵蝶衣捏住她的脸,啐了一口道:“死丫头,水性杨花,跟使团里哪个野汉行的污秽事情!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没脸没皮的骚货!”
所有妈和丫头都吓了一跳,赵姨娘虽然出身不高,素来也算有礼,哪里见过她这般粗俗唾骂的样!
如此一骂,赵蝶衣仍觉得不解恨,又一把扯出红叶口中的布团,狠狠刮了她几个耳光。
红叶仍是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痛觉。
“没脸回话了?”赵蝶衣冷冷地道。
红叶眼睛动了动,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这一眼,犀利如剑,眼神如负冰芒,生生的让赵蝶衣一阵心慌。
她怒气更甚,又道:“产了孩,还妄想爬上老爷的床?我看你是疯了!”
孩……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红叶的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肚上。
自己曾经有个孩?
细细回忆起来,在凉州时姐和杨家大夫人之间的交谈。那一夜她喝的药,那一夜的痛,那一夜流的血,那一夜姐的惊慌失措……
“疯了?是要疯了。”她的口中轻轻道。
从灵州到凉州,从凉州到呼弋里……从托兰到乌哲,从乌哲到谷坦……
从落到沙匪手中,到被卖到奴隶贩手里……从跟着易风回躲在乌哲,到了突厥王庭……从在母亲身边短暂的日,到乌月大祭司的月神祭台……
遗失的记忆从脑海中涌出,这痛苦、折磨、黑暗的记忆挤得她整个人快要炸裂开了!
赵姨娘看着红叶的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的:“不要再惺惺作态了!你是家养奴婢,要杀要剐都看主人的意思。做出这等下做的事情,就算是大姐也保不了你。”
红叶飘忽的眼神终于聚焦,蓦然看向她开口道:“我是宫家的奴婢,不是宋家的。要处置也是大姐发落,国公尚且不会予杀予剐,更何况是姨娘你。”
她了几句是实话,却也是故意在激怒赵姨娘,若要死便求死个痛快吧。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赵蝶衣一声冷笑,转身道:“陈婆,等到夜里把她带出城,到西平去找个窑卖了!这样的贱丫头,去那种地方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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