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扶着墙壁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星河伸手去扶她,却因她刻意回避而扶了个空。
红叶没有看她,而是直接侧过身去。
这一转身,只是一瞬,却漫长的如同一场诀别。
星河呆立在那里,心中百转千回,任由温热的眼泪洒下。
她木然的道:“红叶,你在怪我!”
红叶没有话,而是先她一步,绕开跪在一旁的陈婆,顺着楼梯径自往上走。
星河擦了擦眼泪,迅速跟了上去。
走出幽黑的暗室,守候在外的奉菀和乌月立刻迎上来,搀扶住一身狼狈的红叶。
无视她们的惊讶,红叶用突厥话道:“奉菀、大祭司,明日就是大朝会,宋府不当再打扰了,我们回使团驻地去吧。”
奉菀眼着红叶的样,心疼的点点头,回道:“好,咱们这就走。”
星河随之走上来,听清楚她们的对话,心中隐约不安,隐约觉得红叶对她生疏中,甚至透露出一丝怨恨。
奉莞转向她,开口道:“宋姐,烦恼安排几辆马车,送我们去御景园。”
此情此景,星河也无法开口挽留,唯有躬身行礼道:“云依公主,您在府上出了这样的事,宋家难辞其咎。望顾全大局,勿让一家之事伤了两朝情谊。待大朝会后,家父和我一定极尽诚意、礼节向您负荆请罪。”
言语中带着一丝生疏与客道,此情此景她也想不到更合适的措辞,更想不到任何化解转圜的办法。
红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宋姐,赵姨娘、陈婆、药婆,还有其他几个老妈和丫头都知道了你帮我隐藏的秘密,望你妥善处置。”
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红叶的话仿佛一道冰水,浇在星河的身上。
原来,她最想要遗忘的事情,红叶就这样想起来了。
宋家是诗书礼义之家,靖国公仁义宽宏,府上对下人、奴婢多为宽容照拂。
特别是大姐,对身边亲近的人尤其护短。
宋典出生在宋家田庄,又在靖国公府当差七八年,却从未见过主人们为了一个丫头闹出这样大的阵仗。
入暮前,靖国公自太学归来,大姐到书房与他谈了一盏茶的功夫。
再出来时,向侍卫们下了两道命令:一是,软禁赵姨娘,直到朝廷大朝会后,再行处置;二是,动用家法、私刑审讯李妈妈、陈婆等参与藏匿红叶的下人,务必审问出所有的参与者和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