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南下西蜀的部队迟迟不得军令。
眼看着陈灞大军节节胜利,拿下金陵清缴叛军在望,大魏攫取西蜀的机会稍纵即逝,正是他和支持南下一派朝臣们的心病。
听到星河如此承诺,惊喜之下不免怀疑她是否真能做到。
朝臣们也蠢蠢欲动,意欲一问究竟。
一旁的赵御史率先走出来,急着质问道:“宋大人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拖住数万荆湘大军?”
“赵大人,此事……本官只能去做,却不可说。”星河慢条斯理的回道。
赵御史急了眼,指着她说:“身为内廷作司,必然清楚朝堂庄严,容不得任何人信口开河!你连办法都说不出来,又怎么取信于陛下?取信这满朝文武?!”
星河起抬头,对拓跋琰说:“陛下!易风回虽然已经拿下,谋害使团的细作并未落网。臣若和盘托出计划,恐易生变故。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这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做到分毫不少。”
她不愿说出计划内容,让不少朝臣暗自议论,都觉得不该把筹码压在靖国公这个看起来少不更事的女儿身上。
这时,宋之孝果断站起身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坐席。
他理正衣冠站到星河身边,掸开衣摆跪了下来。
“陛下,臣愿以功名爵位、身家性命为小女作保!她与南梁人联络之事隐秘,臣亦不得而知,她大可以默不作声。如此在朝堂上请罪,足见其心赤诚。臣与有荣焉!”
寥寥几句,星河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一向只会督促她读经史、修女德、练女红的父亲,竟会说因她“与有荣焉”,已是他能给的最大支持。
靖国公押上身家性命,赌上一门荣耀。
情势即刻逆转,赵御史拱手作礼后悄然退下,其他质疑的朝臣也纷纷安分下来。
就在这时,安坐着的大冢宰再次起身。
他字字铿锵道:“陛下,臣奏请发兵西蜀!”
拓跋琰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沉了口气问道:“师出可有名?”
“有!”
宇文直一拱手,回道:“南秦楚歌!”
常人不知他与楚歌的关系,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名字感到诧异,就连拓跋琰也对这个久未被提及的人感到困惑不解。
不等他问,宇文直便直说道:“十年前,南秦叛乱,平叛后逆贼楚歌行踪不明。经过多年探寻,臣派出的细作终于在西蜀发现了她的踪迹。恳请陛下发兵西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