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琰恍然大悟,原来龙门寺血案宋星河曾亲身参与。
难怪她陈情有理有据,甚至拿出了觉明上师身上的物证。
他点点头道:“没想到宋卿如此虚怀若谷,有这样的作为,朕竟不得而知。”
星河唯有硬着头皮回道:“是杨大人过誉,臣布局失算……若不是城防营和中路军尽心搜捕,险丧生凶徒之手。不敢居功!”
杨炎回道:“大人过谦,据属官回报,宋大人才智过人,抽丝剥茧,一步步主理了此案。”
他看了看星河又说:“南秦的案子,牵一发而动全身……司寇府衙都是些粗莽人,一着不慎生出事端来怕担当不起。大人心怀大局,又是内廷官,才是特使的不二人选。”
原本只是病急乱投医,没想到三言两语直中拓跋琰的心事。
南下之际,查清陈勉之死不可谓不重要,却远比不上安排一个可以便宜行事的人往南秦坐镇来的要紧。
拓跋琰思量片刻,开口道:“好!朕就派宋卿为特使,大司寇府缉盗司掌令宇文荻为副官,共赴南秦查验先州牧陈勉亡故一案。准你等酌情处置!”
大殿下,众人各怀心事。
宋之孝脸色沉重,女儿刚从突厥归来,又要去南秦那样凶险的地方,心中不忍却仍努力克制着。
杨玄风紧缩着眉头。
南秦……楚歌……
星河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和事。
一直以来,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全心全意想要支持,却唯独“南秦楚歌”让他每每不安。
可在冥冥之中,似乎总有一股力量,推着她不断靠近那个人。
杨玄风一咬牙,弓身拱手道:“陛下!臣北上护送使团不利,护军损伤殆尽,求您准臣戴罪立功,护送特使一行往南秦查案。”
拓跋琰一听,不自觉眉头一紧。
虽早察觉宋星河与杨玄风之间的微妙,却未想到是如此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关系,先前大冢宰提过宇文家有意为世子宇文昭求娶宋星河,如今他们二人交往甚密……若是这三家纠结起来,免不了成为一个大麻烦。
杨炎那边正为宇文荻仍要前往发愁,一听三弟这样请求,只觉得正合心意。
南秦凶险,唯有弟弟跟随,他才能放下心。
于是急着开口道:“陛下!杨统领所言极是。臣恳请城防营派遣精锐,协助缉盗司的行动。”
不等其他人再提,拓跋琰拿起一方空白的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