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仿佛普通夫妻,受着嫔妃、宫人们的跪迎,却更像是帝后临朝!
宇文葵一抬头,只觉得眼睛被不远处香炉的烟气熏到了,瞬间起了一层雾。
在崔尚宫的提醒下,她才慢慢侧过身子,与李怀玉一道向陛下御驾行礼。
越过众人,拓跋琰把宋凝香送到李怀玉上座的位次上。
同时,内侍一声尖利的“太后娘娘驾到!”所有人再次齐刷刷的俯下身,夫人们也侧过身子行着礼。
李太后惊魂甫定,在吴尚宫的搀扶下,坐到殿上凤座上,身形仍有些轻颤,脸色更是不好,仿佛忽然老了许多。
她扫视殿下众人,最后目光落到拓跋琰身上,开口道:“陛下也到了。”
拓跋琰躬身行礼道:“听闻母后遇刺,儿臣焦急惶恐。您一切可还安好?”
吴尚宫连忙回道:“太医已来请脉。太后娘娘受了惊吓,所幸并无大碍。”
李太后摆摆手,忽而目露凶光,指向宋凝香喝道:“孽障!你还敢站在这里!”
早有准备,宋凝香旋即面向她,利索地跪在殿下。
“臣妾惶恐,不知何罪之有。”
李太后拍着凤座上的扶手,疾言厉色的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包藏祸心!竟敢来长乐宫行刺哀家!”
拓跋琰站在一旁,忽而脸色大变,原以为是宫人误传,却未想到是真的……
宋凝香抬起头,面色惊恐地说:“母后!这罪名,万不敢当!”
李太后抬起手,直指着她喝道:“你当哀家瞎了吗?!方才你潜进寝殿行凶,口口声声要哀家孤独终老,要哀家绝子绝孙!此前你三番四次蛊惑陛下,害死李夫人的皇子,又对稷儿下手,原来是这样的目的!”
殿下一片哗然,宋贵人连亲自都不放过,人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抬头看了看拓跋琰,又转向李太后,宋凝香使劲摇着头说:“臣妾是陛下的妃子,稷儿是臣妾亲生骨肉。臣妾又怎么会伤害他们父子,又怎么会伤害李夫人腹中皇子,还有太后娘娘您呢?!”
“你当然不敢!”
李太后脸上的愤怒渐渐转为阴沉,目光带着恨意,更透着不祥的气息。
她指着宋凝香吼道:“你根本不是宋贵人!你是华依兰!”
一瞬间的失态,惊呆了满堂妃嫔。
她们一个个秉着呼吸,暗自斟酌着到底是什么情况。
太后娘娘竟然说……宋贵人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