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冲她点点头,伸手把崔灵犀拉到自己身后,转而笑着说:“各位小姐稍安。若是想大吵一架,或是大打出手,不妨找个更合适的地方。鄙府虽算不上显贵高门,但是极重规矩礼仪,一会儿我父亲回来了,见着各位这样争吵,只怕会怪罪于我。一怒之下,关我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无可能。还望各位高抬贵手……”
听她这么一说,贺兰雪和李瑾华相视一眼,都缓和了些神色,换了个稍显平和的姿态。
这时,一直没做声的拓跋嫣走了过来。
她从袖中抽出一方绢帕,略带不舍的递出来说:“宋作司,这是易先生托我交给你的。”
星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接了下来。
拓跋嫣去探监并不出奇。大逆罪人非同一般,如今这四人之中,也就只有她能见上易风回。
但是,易风回是被逼疯了吗?被关在天牢待审,不想办法自救,竟有心思托郡主转交给她个帕子。
轻轻抖开洁白的丝帕,只见中央以碳灰画了个特别的图案。
细细数来,正是二十四瓣的莲花。
青莲怒放,带着烈火一般傲人的气势!
它是青莲宗的信物……也是师父留下,让她与门人们相认的标记……
易风回,他是青莲宗的人?
不对!以他的年纪,不可能入过青莲宗。
难道是青莲门人的弟子?
甚至……他是道涣师兄提过的大师兄!
星河被这个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转念一想仍觉得不对……师父和大冢宰之间渊源甚深,他的弟子又怎么可能是南梁的细作。
捧着丝帕,她百思不得其解。
崔灵犀紧张的问道:“这是什么?可是易郎带了什么话?”
贺兰雪、李瑾华各自翻着白眼,碍于星河面子,努力克制住想要出声挤兑的心思。
星河拍了拍崔灵犀的肩膀,转而问拓跋嫣,“他可有带什么话?”
拓跋嫣昂起头,鼻尖看着崔灵犀说:“是有那么几句。但先生嘱咐过,只能对宋小姐你一个人说。”
与拓跋嫣对坐在雨亭间,星河撇了眼不远处假意赏花实则观望不肯离去的三位贵女。
心里只叹着,易风回何德何能!
他满口谎言、机关算尽,到头来竟能得到这些真心相待。
回过神,星河笑着说:“郡主,此处只有你我,但说无妨。”
大约是与其他三人隔的远了,拓跋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