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沉了沉脸色,低头道:“其实,我也担心宇文大人的安全……陈安死之前,他和蛊引都被人送到了长安,这期间也许宇文大人接触过蛊引而不自知呢。只怕那凶手察觉蛊毒下错了人,又再次向宇文大人出了手。”
“什么?!我二哥又接触过蛊引!你为什么不早说?!”
宇文昭一时情急,一把扯住了星河的手臂。
星河叹了口气,用力抽回手,“我一不确定,二没有证据,贸然去说又怎么说的清……但是蛊引的花时应该不长,不太可能从南秦撑到长安还不落。令兄是不是中了蛊,仍有待确认。即使他真的中了蛊,应该还有很多时间,我也有办法可以解。”
听她这么说,宇文昭才稍稍安下心。
“阿嚏——阿嚏——”
寒风吹过,他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星河连忙把长袍交还到他的手上,“将军保重身体。我与荻姐姐明日将赴赫夷部,继续查蛊毒的事情……需要早些休息,就不与你多聊了。”
“唉——你这又是何必?连我的一丝好意都不肯接受吗?”
宇文昭一声叹息,捧着长袍的手有些僵直。
星河背过身去,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自然是必要的!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就像晚霞和晨光一样,虽然都曾出现于这片天空中,却永远不会有交集。所以,你一丝一毫的好意,我都不能接受。”
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宇文昭吼道:“宋星河,你听着!从今往后,不仅是好意,我会把所有的好都给你!你是我的,这是宿命,是生是死都改变不了!”
“宇文昭,每每不欢而散,又有什么意思。”
星河肩膀晃了晃,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庭院。
拿着宇文昭的手令,尚不知大摇大摆的进了义庄,顺利的从墙壁夹缝中,找出一张粗糙的地图。
心中熟记南秦舆图的他,稍稍辨认便看出所示的位置,正是赫夷部控制的西部雪山北吉岭的东坡。
寻找的东西,仿佛就在眼前。
虽然有星河不干涉的承诺,他还是下定决心要瞒着她。
恍惚间,他不经一番自嘲,自己好像真的怕了那个小女子。
另一边,他又自我安慰道:国君命在旦夕,早一日找到那秘术,便早一日稳定局势!稳住大齐局势,就能稳住北方草原上的混战!对大魏也是十分有利的,宫衍于公于私都应当倾力支持!
即使告诉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不告诉她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