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回!
他还在长安!
匆匆追出去几步,在人群的推搡中,星河很快失去了他的方向。
日光愈盛,她的心却越来越沉……
本以为易风回任务失败,成了官府缉拿的通缉犯,既然逃脱就会回南梁,却未想到他会冒这么大的风险继续留在长安。
既然不顾生死,必然是要做值得一死的大事。
绿芜的死难道和他有关?!
星河咬着牙,慢慢握紧了拳头。
“易风回!以长安城为瓮,机关算尽织一道网网,也要将你生擒于此!”
……
步入靖国公府西巷,星河便和在侧门口乱转的独孤渃和独孤莫云撞了个正着。
独孤莫云面有愧色,抓着她焦急地说:“听说绿芜出事了!我……我昨日仍在昏沉,没赶来帮忙……她……都怪我!”
晓得他心中自责,星河勉强缓了缓脸色。
“绿芜今日就会入殓下葬。田庄里安排了一口薄棺,一场法事,几个哭丧的童子……对于一个丫头来说,置办的也算得上体面了。人有祸福旦夕,我能节哀顺变……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了。”
一阵寒风吹过,她不由地紧了紧外袍。
独孤莫云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半提着拉进门,神情严肃地说:“星河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所谓采花贼的毒手!哪怕布下天罗地网,散尽千金,我也会抓住那凶手!”
星河抬头望着他,木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便是那日你醉酒以后,绿芜出门去买绿豆,之后便遭了毒手……她死前遭过他人逼供,其他暂时毫无头绪。采花贼……莫须有……我真的不知道……”
独孤渃冲上前,握住她自己搓的发紫指尖。
“星河,你别这样!一切都会过去,绿芜的事情总能有个说法。我把随身东西都带来了,今后就在这陪着你。”
星河看着她,慢慢摇了摇头,“不,渃姐姐你得……离我远一些。我身边很不安全,似乎有仇家盯着我,却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和目的。”
边说她边紧张地四下张望,手心发凉不能自已的轻颤。
易风回,确实值得人害怕。
一夕成了钦犯,商雪舞又惨死……他不知会带来怎样的报复。
独孤渃手握的更紧了些,柔声说道:“你是不是忘了,三日后就是你的笄礼。宋家枝繁叶茂,族长家嫡小姐的